洗過澡后,李恒摟著子衿一直在細(xì)細(xì)話家常,直到很晚才睡。
第二天,兩人是被外面的吵鬧聲給驚醒的。
爬起來一瞧,原來是十字路口一人家里出事了,一老人藥老鼠的紅薯沒收好,被來拜年的一小外甥誤吃了,當(dāng)場吐白沫,把大人們嚇得要死,先是手忙腳亂灌大便催吐,然后趕忙送鎮(zhèn)上醫(yī)院。
鄰居魏老師問剛幫忙催吐的赤腳醫(yī)生,“老劉,怎么樣?孩子沒事吧?”
劉醫(yī)生接過鄰居的煙,估摸著說:“催吐出來蠻多,就是具體不知道效果咋樣叻?還是得到醫(yī)院洗腸才曉得了。按道理,應(yīng)該是冒大問題?!?/p>
一眾鄰居聽得唉聲嘆氣,唏噓不已。大過年的遇到這種糟心事,擱誰聽了都難受,紛紛把自己家的老鼠藥和農(nóng)藥藏好,生怕出現(xiàn)類似的事情。
在農(nóng)村嘛,大家平日里拌嘴吵架可能少不了,但鄰里一般沒有那種要人命的生死仇恨,真見誰家出了事,大伙還是同情居多,有些感性的阿嫂,甚至說著說著就流起了眼淚。
李恒看下表,對被窩里的子衿說:“老婆,快8點(diǎn)了,我們得起來了,得去你家拜年?!?/p>
“好!”
聽到去自己家,剛還懶懶的陳子衿立馬精神倍好,穿衣起床那叫一個迅速啊。嚯!比去外面撿錢還麻利。
望著媳婦兒穿戴整齊,李恒心思一動,又從后面懷抱住她,一動不動。
陳子衿嫣笑問:“怎么了?”
“沒怎么,就是想抱抱你,你不知道嘛,我想你的時候多難受?!?/p>
李恒低頭嗅著她的頭發(fā),上面還有昨晚洗過的洗發(fā)水清香味。
陳子衿很喜歡他這樣抱著,如果昨晚在自己身上使勁是出于欲,那現(xiàn)在她能真切感受到,他是出于情、出于愛、出于真心。
她沒再動,腦袋稍稍后仰、靠在他肩頭,雙手把著他攬住自己腰腹的手臂,由他抱緊,由他越抱越緊。
許久,他在耳邊呢喃,“過去讓你受苦了,委屈了?!?/p>
“沒有,我是心甘情愿的嘛。”陳子衿半撒嬌,側(cè)頭親了他臉蛋一下,眼神溫柔似水,很是寵溺他。
李恒問:“在我家過夜,怕不怕別個說閑話?”
陳子衿哼唧哼唧,昂首笑瞇瞇說:“不怕,我這輩子反正是你的女人。我就要讓他們看看,為了你,我愿意赴湯蹈火所有,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。”
李恒沒做聲,定定地凝望著她的面孔沒出聲。
直到過去好久,他才說:“我媳婦真美!”
“嗯,那是,本來就美嘛,不美我老公也看不上我?!标愖玉圃谒麘牙锓瓊€身子,雙手圈住他脖子調(diào)侃。
“暈,剛還和我表深情,現(xiàn)在就調(diào)皮了,看來昨晚我還是沒到位啊,你還有精力奚落你男人。”李恒摟著她腰,愛極了地連親她嘴角5口。
像啄木鳥一樣,親得她媚意連連,喜不自禁。
“噼里啪啦,噼里啪啦!”
外面響起了鞭炮聲,貼著額頭逗趣的兩人頓時中斷,李恒說:“好像有人去你家拜年,怎么這么早?”
陳子衿松開他,到窗戶邊探一探,說:“我三爺爺他們來了。”
陳老爺子是本土農(nóng)村人,只是大部分時間在京城而已,他一共有7兄妹,散落在周邊十里八鄉(xiāng),距離都不是特別遠(yuǎn)。
而像這位子衿口中的三爺爺,就在隔壁鎮(zhèn)入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