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天色已黑,廖主編自是沒法走了,干脆心一橫,跟著大伙喝起了燒酒。
燒酒這玩意兒嘛,怎么說呢?不比白酒,有些人喝不醉,有些人特容易上頭,廖主編就屬于后者,兩杯下去老臉就比猴子屁股還紅,但好在多年的酒量功底撐住,能陪同桌上眾人周旋七八個回合。
不過終究還是難逃最終的命運嘿,廖主編爛醉如泥,最后還是李恒和李德全幫著扶進臥室的。
李恒見子衿臉紅紅的,“媳婦,你也醉了?”
陳子衿噘嘴,豎起一根手指:“我才、才喝了一杯?!?/p>
得咧,說話都打結(jié)巴了,李恒大樂,一把橫抱起她問:“洗澡了沒?”
“嗯,中午從山里回來就洗了。”陳子衿嫣笑說。
“行,那你先睡一覺,我再陪大爺爺和你老爸他們聊會天、喝會酒,晚點上來陪你。”李恒把她放床上,俯身親一口說。
“好,你把門反鎖,鑰匙拔掉。”陳子衿叮囑。
“嗯,二樓除了我姐和我表妹,不會有人上來,你放心?!辈贿^李恒出門后,還是把鑰匙拔揣入兜里。
他下到1樓的時候,視線中多了一個人,晃了晃腦袋,以為眼花,結(jié)果沒錯兒,果真是缺心眼回來了。
“我草!恒大爺!終于見到你了,媽媽的!老夫子可想死你了??!”
兩兄弟一見面,170的張志勇就一把跑過來箍住他腰身,直接用力抱了起來,哪個興奮勁呀,哪個嗨嗨腔呀!
嚯!把滿屋子的人都逗笑了。
倆兄弟樂呵一番,李恒問:“桌上還有蠻多菜,喝不喝酒?”
“喝!過年不喝酒,老子來找你干屁啊,喝酒就要大碗,小碗一邊去?!币娎詈隳蔑埻耄瑥堉居铝ⅠR不情愿了,主動跑廚房拿了兩菜碗出來。
好像這就是他自己家一樣,在李建國和田潤娥等人眼皮底下我行我素,不帶商量的。
快個把月沒見了,李恒沒逆著這二貨,很是痛快地陪吃陪喝。
“好,好酒量!”
李恒剛給這二貨倒一碗,回頭給自己準備倒時,缺心眼已經(jīng)端起碗咕嘰咕嘰一口氣把一菜碗燒酒喝完了。
李恒扯了扯他,“你什么時候酒量這么好了?別等會睡豬欄啊?!?/p>
小時候兩人跟一群小伙伴喝醉時一起睡過豬欄牛欄,還睡過好幾回,一排排躺在門口位置,豬牛都被嚇了一跳,縮在角落哞哞叫。
“別管我,老夫子今天求醉。”缺心眼海量,連帶把他那碗也喝了。
尼瑪,用腳指頭想想也能明白,肯定是遇著事兒了,李恒嚇得不敢倒第三碗,而是拉著這貨去了外面。
就算如此,缺心眼還不帶落空的,雙手一抱,抱著桌上的酸辣椒碗跑了,一邊跑,還一邊胡亂往嘴里塞辣椒。
那滑稽模樣再次把一眾喝酒聊天的人逗得哈哈大笑。
見狀,李蘭起身,“我再給你們弄一碗新的壇子菜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