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空就好,今晚陪我喝酒?!?/p>
“你在哪里?廬山村?”
“在家,我讓人去接你?!?/p>
“不用,我在鋼琴培訓(xùn)機(jī)構(gòu),離著不遠(yuǎn),自己開車過來。”
“等你。”
電話快問快答,不到半分鐘就已然結(jié)束。
過去一陣,她再次打起了電話,打到了邵市。
這次電話直到快要自動掛斷時才接通。
“哪位?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磁性性感的聲音。
余淑恒沒做聲。
“你好,哪位?”電話那邊的英語老師再次耐著性子詢問。
余淑恒仍舊沒出聲。
“淑恒?”王潤文瞧瞧手中的紅色聽筒,試探開口。
“不錯,還能猜出是我。”余淑恒說。
“聲音怎么這么冷?有誰惹你了?”王潤文右手撩下頭發(fā),饒有意味地打趣。
“肖涵今夜在廬山村留宿。”余淑恒冷不丁來一句。
就一句,剛還高興落井下石的英語老師沒了聲,好久才呵呵一笑說:“呵呵,肖涵是和他上床了吧?要不然你不會專門跟我說這事?!?/p>
余淑恒說是。
英語老師問:“你意外?”
“還好?!庇嗍绾阏f。
英語老師突然大笑:“還好就是不好,呵!你也有今天!你怎么不去阻止?阻止學(xué)生早戀是你身為老師的職責(zé)所在,有理有據(jù)?!?/p>
余淑恒無視這話,答非所問:“潤文,你應(yīng)該清楚,過去我為什么一而再、再而三地邀請你來滬市?”
聞言,英語老師幸災(zāi)樂禍的笑聲戛然而止。
話到這,電話陷入了沉默。
過去一會,余淑恒打破僵局:“明白我為什么打電話嗎?”
王潤文翹起二郎腿,冷笑連連:“呵!你一直都不曾欠我,何來此問?”
余淑恒微微一笑:“喝酒吧,你家里的燒酒不錯?!?/p>
王潤文不聲不響掛了電話。
聽到電話中傳來嘟嘟聲,余淑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,把聽筒放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