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院墻門,李恒走進去的時候還特意瞄了眼門口左側(cè)不遠處的銀杏樹。
結(jié)果蠟黃的葉子都沒了,落在地上,只剩光禿禿的樹干在那挺立著,死的!
這棵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!
后面的麥穗留意到了他動作,也跟著看向銀杏樹,稍后又望著他背影,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(xiàn)出當(dāng)初他和肖涵一起在院子里挖坑栽種它的模樣。
才種下沒多久,銀杏樹就沒了,是不是象征著他和肖涵走不到最后領(lǐng)證?
那誰和會他領(lǐng)證,陳子衿?還是宋妤?
關(guān)于宋妤、肖涵和陳子衿,麥穗到現(xiàn)在還清晰記得當(dāng)初李恒跟自己說的話:他三個都不想放棄,想全要。
當(dāng)時她震撼了很長一段時間,但以現(xiàn)在看來,他正在朝那一步堅定不移地走著。
就如這個暑假,他去了洞庭湖,還去了京城。
目光在銀杏樹上停留一會,李恒冷不丁問:“你在想什么?”
見他頭也不回就問出這話,麥穗想了想,嬌柔笑說:“想起了你當(dāng)初三個全要的豪言壯語?!?/p>
“三個嗎?”
李恒自顧自反問一句,然后立時轉(zhuǎn)身,盯著她瞧了半晌,臨了開口:“現(xiàn)在是四個了?!?/p>
他這話說得很霸道,卻也十分溫情。
同他四目相視,麥穗內(nèi)心沒來由地一陣悸動。
四個,李恒是特意說給她聽的。
而麥穗也聽懂了,自己就是他心中的第四個。
她對此沒反抗,也沒排斥。
因為她曾兩次許諾過:這輩子哪怕做不了他的女人,也不會離開他,會一直偷偷跟著他。
眼神纏綿一會,李恒抬頭望望天,“走,我們進去,外面太陽太熱了。”
“嗯?!?/p>
麥穗輕嗯一聲,跟著進屋。
上到二樓,他什么也沒去管,拿出換洗衣服就進了淋浴間。對于長途跋涉一天的他來說,一身疲憊,沒有什么比洗個澡更重要的了。
目送他去臥室,麥穗沒停歇,把背包放一邊后,先是燒一壺開水、然后倒?jié)M一杯開水,把杯子放在冷水里泡著,加速它晾下來。接著開始打掃衛(wèi)生。
與他相伴這么久,她已經(jīng)熟記他的一些習(xí)慣,等下會想喝水,還喜愛屋子整齊干凈。
花十來分鐘洗澡洗頭發(fā),李恒一出來就如她所料,自動來到茶幾邊上,從冷水盆拿起水杯,仰著頭咕嚕咕嚕大口喝起來。
見他沉浸式地一口喝完一杯,麥穗明白他沒喝足,于是放下手里的毛巾,走過來又給他倒一杯水晾在冷水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