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,你怎么看?”
這問題很犀利,很刁鉆,而且是新華社記者提出來的客觀問題,不好隨意打太極回避。
而且新華社記者提到的“有人”,明眼人都知道是指那位在文壇地位很高、有很大話語權的黃先生。
大家都替李恒擔心,凝氣屏息,想知道他會如何回復?
李恒把話筒放到嘴邊,緩沉道:“說我露骨、大膽和不符合社會主流價值觀的。我沒什么好話可說,送他一句詩“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”。
不,我還送他一句:何不食肉糜?
偉人都說過,要多出來走走,多出來實踐,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。我們作為文人,職責之一就是真實地記錄歷史變遷,我的人生信條就是耕讀傳家,連事實都不敢面對,談何創(chuàng)作?
我寫《白鹿原》就是要將那些隱晦的、難以訴說的事情全部展現(xiàn)出來。”
這話一出,整個相輝堂安靜了十來秒。
隨后就迎來一陣陣吆喝聲,和如雷掌聲。
“好!好!好!”
“別聽那撈什子狗屁的!他也懂文學?他也懂創(chuàng)作?”
“那黃先生在家里吃肥肉吃多了吧,吃得肥頭大耳?!?/p>
“我看狗東西就是嫉妒,自己寫不出來這么牛逼的文學作品,就打壓后輩!”
“?!?。”
李恒是復旦大學的人,一幫校友紛紛為其抱不平,斯斯文文的嘴里全是一片罵聲。
足足罵了兩分鐘之久。
李恒甚至還聽到儷國義的粗話“操他老母”。
李恒不著痕跡看眼巴老先生和余老師。
巴老先生含笑點頭,眼里全是欣賞之色,表示認可這話。
文人么,必須有自己的傲骨,當初那位黃先生在報紙上當跳梁小丑很是活躍,一連寫了十多篇辛辣文章批判《白鹿原》和作家十二月。在文壇引起軒然大波,弄起很多人在后面跟著一窩蜂似得批評李恒,找茬《白鹿原》。
這可是深仇大恨哪。
當時李恒礙于一些原因沒理會對方,但這口氣可是一直記在心里的。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,這是李恒的人生準則。
曾經那樣欺負過他,別他媽的想一笑而過。
李恒就差明說了:黃先生你有什么拿的出手作品和我比?你也配?就仗著會投胎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而已。
很顯然,現(xiàn)場所有人都聽懂了,群情激奮,好多人在對著黃先生口吐芬芳。
記者們轉過頭,用攝像機很好的記錄了這一幕。
別不把這群學生不當人,他們可都是復旦大學的高材生啊,以后畢業(yè)走向祖國大江南北,這就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