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頭的魏詩曼身子無形抖動一下,強忍著沒回身。
肖晴忍不住笑了,趕快走上前,伸手挽住媽媽手臂。
李恒和肖涵走在后排,開始了一叨一叨說話。
肖涵側(cè)頭問:“剛才我親愛的媽媽是不是想揍你?”
李恒回答:“沒有?!?/p>
肖涵皺了下鼻子,慘兮兮地說:“不要撒謊,我媽媽什么脾氣我還是知曉一二的啦。干大事不太行的樣子,專會拉女兒后腿?!?/p>
聽聞,走前面的魏詩曼想轉(zhuǎn)身怒斥,卻被肖晴緊緊拽住了胳膊,轉(zhuǎn)不過來。
后面的肖涵見狀,伸手挽住李恒手臂,假裝悄悄說:“看到了沒,脾氣不太好,屬火藥桶的,一點就炸。
老公,我偷偷告訴你,她以后要是打你臉,你就打我吧。哎,母債女償天經(jīng)地義,誰叫我有個減分的媽媽哩?!?/p>
魏詩曼猛地停住腳,胸膛急速跳動了十多下,才又被大女兒推著走了。
目睹前面的情景,肖涵眼睛瞇瞇笑,笑成了臥蠶眼,見林蔭小道四下無人,她突然墊腳親李恒臉蛋一下,淺個小小的酒窩說:“老公,氣消了沒?”
聽小女兒一口一個甜甜的老公,魏詩曼天塌了,信念崩碎。
她無法想象,當初那個對李恒愛答不理的女兒去哪了?怎么變成這幅樣子?這李恒是不是會變戲法?
前有陳子衿,后有自己女兒,遇到李恒就都跟鬼附身了一樣,完全變了個人。變得她都不認識了。
李恒寵溺地握了握腹黑媳婦手心,有妻如此,夫復何求誒。
哪怕他在魏詩曼這里受再大的氣,只要想著這腹黑媳婦,他也忍了,他也氣消了。
離開小樹林,越往校門口方向靠近,路上的校友老師就越多,為了照顧媽媽臉面,在外人面前肖涵收斂了很多,她問:
“您新書怎么樣了?開寫了嗎?在阿壩那邊順利嗎?”
李恒如實相告:“目前還算順利,不過還沒動筆寫,還在研究相關文獻資料?!?/p>
到這,他頓了頓,又補充一句:“等到所有頭緒理清,就會動筆。”
肖涵輕抿嘴說:“新書我要當?shù)谝粋€讀者?!?/p>
這話讓他不由想到了余老師。
余老師在阿壩的時候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。
他暗嘆口氣,本來不想撒謊,可這情境說實話只會遭刀劈。
李恒道:“這書我要寫完了再發(fā)表,到時候第一個拿給你看?!?/p>
他心想,余老師和麥穗等人,肯定是寫一章看一章的,或幾章一起看。而腹黑媳婦完本第一個看。
也不沖突吧。
也不算欺騙吧?
他問:“你最近怎么樣?”
肖涵小小埋怨:“別提了,忙死了,文燕老師好多大手術,每個周末我基本都跟在她后面連軸轉(zh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