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淑恒側(cè)頭,定定地看著他眼睛。
對視著對視著,一時半會兩人都沒說話。
此時無聲勝有聲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隨著時間推移,一種莫可名狀的曖昧氣息充斥在兩人之間,李恒沒忍住,情不自禁探頭吻住了她。
這一回,被情緒感染的她破天荒沒閃躲,微張紅唇和他吻在了一起。
她雙唇一張一合,兩張嘴動情相融。
不過她到底是老師,在這事上有些放不開。
當(dāng)紅唇淺嘗截止試探一番后、當(dāng)他的紅色信子想突破長城進(jìn)入中原腹地時,她有些不適應(yīng)地主動退了出來,離開了男人的嘴。
這是機會最近的一次,差一點就能同她法式濕吻了啊,但她在關(guān)鍵時刻退出了,掉起鏈子。
李恒顯得非常郁悶,“老師,你這是在釣魚?”
余淑恒聽得失笑,深邃的眼睛閃過一抹得意:“是?!?/p>
隨后她溫情問:“喜歡嗎?”
李恒點了點頭:“喜是喜歡,但你這…”
余淑恒用手封住他的嘴,打斷了他的話,相視片刻后,她拿開手,用紅唇吻住他的嘴唇。
兩張嘴貼著一動不動。
小半天過去,她松開他,回正頭糯糯地說:“小男人,老師遲早是你的?!?/p>
聽到這觸動頗深的話語,李恒心思一動,識趣地沒再深問。
晚餐過后,李恒帶著余老師去了大姐家。
剛進(jìn)到堂屋,就見屋里刨花飛濺,木屑翻飛,大姐夫伍樹聲正在打豬食盆。好幾個鄰里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,地上還有個半大孩子在抓小木塊玩。
看到李恒現(xiàn)身,堂屋里的人不敢拿架子,個個起身跟他打招呼,這可是村里的文曲星啊,早被大家一鼻子一眼吹得神化了,弄得他們自己都信了,信了李恒真是文曲星下凡,不敢怠慢。
見到他身后的余淑恒,剛還肆無忌憚開葷段子聊天打屁的大伙兒,紛紛西偃旗息鼓,大話都不敢說,就那樣偷偷打量余老師。
很多村民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小鎮(zhèn),就更別說外面的世界了,就更別說書香氣質(zhì)溢滿的大學(xué)老師了,他們打心里尊重,他們打心里被余老師的傾國美貌和氣場折服。
比如說大姐李艷兩口子吧,過去只要爸媽在家,基本每天要跑娘家四五趟。而現(xiàn)在么,他們不敢過來,就是覺著自己是泥腿子一個,啥子都不懂,沒什么文化,說話不對頭,穿著還不會講究,不敢在余老師面前露面噻,不想給小弟丟人。
李恒從兜里掏出常備的煙,不分男女老少,挨個散過去。
隨后他對大姐夫伍樹聲講:“幫我打個幾個書柜,不要用鐵釘,能不能?”
伍樹聲顯得有些木訥,但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:“不是什子難事?!?/p>
“成。”李恒問:“你是自己家里打書柜?還是去我那?”
伍樹聲有點怵這小舅子,“我懶得拿工具了,就這里方便些?!?/p>
李恒心知肚明在顧慮什么,應(yīng)一聲后,當(dāng)即掏出1000塊給地上玩碎木頭的外甥,“舅舅什么都沒買,你拿去買點糖吃。”
小屁孩才一歲多點兒,才剛剛學(xué)會走路,還在牙牙學(xué)語,哪懂這個呀,不過看到錢卻伸出小胖手抓走了。
1000塊,在這會工資才2塊一天的農(nóng)村,無疑是一筆巨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