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病啊
傅安安放眼望去。
看見了鐵大門兩旁,??苛藘奢v黑色汽車。
前頭那輛車,車門被司機拉開。
有個高高瘦瘦的老者,身穿舊式的長衫馬褂,下了車。
眉眼清矍,板著一張臉,透著嚴肅和古板。
同時下車的,還有個穿紫藍色長襖的婦人,富態(tài)臉,身形微胖,頭發(fā)全部攏到腦后,用翡翠簪子挽了個扁髻,耳朵點了對翡翠墜子,富貴逼人。
后頭下來了,幾個高矮不一的人。
看他們的衣著裝扮,大抵是管事之流。
傅安安心思微動。
目光投向坐在她斜對面的沈逸風。
猜測著,來者應(yīng)該是他的阿爸和姆媽。
只是看上去,兩人的心情,都不怎么好。
像是特意找來興師問罪的。
傅安安收回目光,落到了身旁的戴瑩身上。
輕聲提醒了句,“戴小姐,沈老爺和沈太太,很有可能是為你而來的。”
戴瑩“嗯”了聲,輕聲回道,“我看出來了?!?/p>
她和沈逸風之間,不說別的。
光她天生是個石女,不能生孩子這一點,就注定了沈家容不下她。
何況,她還堅信紅色革命理念,參加了革命軍。
與沈家整個大家族,算是誓不兩立。
所以,沈逸風剛才強行塞給她百合花的時候,痞笑著要她答應(yīng)以后都留在海城陪他過日子。
她只淡然笑了笑,沒有同意。
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是為孤勇。
一腔孤勇堅持到最后,只會鬧得家離子散,互相埋怨的下場。
與其最后成為一對反目成仇的怨偶,倒不如,從一開始,就斬斷不該生出的妄念。
對她,對沈逸風,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