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雙眼霎時一亮,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艷,喉嚨微微滾動。
這是之前那個穿著破爛布衣,還提著一把長刀,渾身缺點的謝窈?
這副容貌,分明勝過他見過的所有女子。
陸慎言心想,即便不為了她的身份,也不為許家的嫁妝,他也心甘情愿娶她。
上次談得不愉快,他反思了良多,打算此次更溫柔一些。
陸慎言向著謝窈走去。
他今日仍舊一襲青衫,玉冠墨發(fā),斯文儒雅,薄唇帶著輕柔笑意。
他對自己的皮囊,一向自信。
走近后,見謝窈不看自己,而是面露羞澀地望著窗外,他徹底定下心來。
陸慎言掃了一圈,沒見到謝成榆。
也罷,讓謝成榆來逼迫本就是無奈之舉,只要謝窈心里有自己,別人來不來,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。
何況云鶴樓這么多人,自己也不是無名之輩,有他們給他作見證。
陸慎言整了整衣衫,坐到對面,輕聲道:“窈兒,久等了,你還是來了?!?/p>
謝窈這才轉(zhuǎn)頭,冷冷地吐出一個字:“滾?!?/p>
“???”陸慎言呆住。
此刻,云鶴樓二樓的天字一號包廂內(nèi),簫熠之正坐在輪椅上。
和之前在謝家后宅,看見陸慎言和謝窈對話那次相比,這回的靖北王,神情格外平靜。
一回生,兩回熟,不就是王妃和別的男人見面嗎,他一點也不生氣。
白蘞跟在簫熠之身后,再次緊張萬分。
尤其是看見謝二小姐等的人,真的是陸慎言后,他心都提起來了。
謝二小姐怎么又在私會野男人?
怎么野男人又是陸慎言?
怎么又被自家王爺撞上了?
怎么陪在王爺身邊的人,又是自己?
白蘞腦海里無數(shù)問題翻來覆去,直到聽見謝窈一聲清脆的“滾”字,他渾身一懈。
他忽然覺得,謝二小姐的聲音,真好聽!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