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窈的臉一熱,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點頭稱是:“我都說了,我是來云鶴樓給王爺帶飯食的,堂兄偏不信?!?/p>
“不可能,不,王爺你不能替她遮掩,她分明收了陸慎言的信!王爺你不能不管我,我……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,我是謝窈的兄長??!”
李三又用力踹了一腳:“謝大少,你就閉嘴吧,有你這種謀害妹妹的兄長嗎?還敢質(zhì)疑王爺,你算什么東西!”
謝成榆幾欲吐血,不甘心地問:“那王爺剛才為何要讓他們住手?”
謝窈也揚眉,饒有興趣地等靖北王回答。
簫熠之:“滾出云鶴樓,別臟了本王的眼?!?/p>
他深邃墨色的桃花眸含著笑意,又輕聲問謝窈:“不是說給我?guī)С允硢幔@次,謝二小姐點了什么菜?”
見他們還愣著,白蘞道:“聽不懂嗎,住手的意思不是不打,而是別在云鶴樓里打,少在王爺王妃面前礙眼!”
要不是為了謝二小姐名聲著想,不能太過仗勢欺人,他都想大喊一聲,云鶴樓乃蕭家產(chǎn)業(yè)。
蘇懷恩下令:“在外面動手,不要打擾云鶴樓的食客?!?/p>
謝成榆渾身顫抖,質(zhì)問道:“蘇將軍,做人留一線,日后好相見,就算我違背軍令,既然已經(jīng)把我逐出京畿營,為何還要打我軍棍!”
蘇懷恩一字一頓:“三十軍棍,一棍都別少。”
“謝窈,我可是你堂兄,你如此算計我,傳出去,誰不說你是沒家教的瘋婦,誰敢娶你!”
謝窈語氣輕松:“王爺娶我啊?!?/p>
簫熠之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許,桃花眸卻瞇起來,幽深莫測。
“把這東西拉到東西六街轉(zhuǎn)悠著打吧,讓京中百姓都瞧瞧,這就是污蔑本王與王妃清名的下場?!?/p>
一句話,讓云鶴樓內(nèi)烏泱泱圍觀的百姓膽寒,更讓謝成榆徹底絕望。
完了,他心里只剩下這兩個字。
被革職,除去軍籍,他或許還能發(fā)奮讀書,棄武從文,再考取功名。
但是被拉著“游行”,他以后就是全京城的笑柄,這輩子仕途都無望了!
只有白蘞腹誹:王爺,您還有清名嗎。
直到被拖走,謝成榆忽然歇斯底里:“靖北王,你濫用職權(quán),以權(quán)謀私,殘害軍中校尉,不怕被皇上問罪嗎,我要上告皇上,我要上告皇上!”
白蘞嫌棄地撿起地上他跑掉的靴子,堵進他嘴里。
簫熠之平淡地自言自語:“他想告訴皇上。”
眾目睽睽之下,白蘞以手作刀,放在自己脖子上比劃:“屬下幫王爺料理?”
簫熠之搖了搖頭,笑了,笑得桀驁,邪佞,讓謝窈想起北境有種狡黠殘忍的野豹,捕獵時從不急著下口,總愛將獵物逗弄夠了,才慢條斯理地享用。
他特意側(cè)頭,對著謝窈,緩緩說:“本王,會幫他告訴皇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