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東西,沒有不要的道理,回頭交給舅舅當鋪,也能當點銀兩。
過了一會兒,桑若端著熟悉的托盤出現(xiàn),說出熟悉的話:“這是謝老夫人給——”
這次,她還沒說完,就看見謝窈面前已經(jīng)有了幾身新衣裳。
她尷尬改了話頭:“這是伯爺給二小姐的。”
謝窈:“哦,又是母親熬了幾天給我做的?”
桑若早就叛變了,小聲道:“這次這個難做,是夫人拿了京城幾大衣鋪的衣單,一件件給二小姐選的,特別貴,還有首飾,有根簪子是夫人的陪嫁,可漂亮了。”
她打開托盤,里面的衣裙明麗奪目,金絲銀線繡著細膩花樣,樣式也落落大方。
還有那枚玉簪,看著普通,但玉質(zhì)如凝脂,尋常金銀根本比不上。
謝窈望著這些熟悉的東西,呼吸一顫,眼眶泛起酸澀。
她如今是待嫁的靖北王妃,老夫人送來了幾身好衣裳,是不想傳出苛待王妃的名聲。
可她不會忘記,前世冬至宴時,她和陸慎言匆匆定親,她的祖母,卻只送來布衣釵裙,說她嫁給白身文人,理應低調(diào)。
然而在宴席上,謝枝的一身盛裝,正是母親現(xiàn)在給她這身!
這本來就是母親給她的,但她聽從老夫人的話,沒有讓桑若進門,之后,那身衣裳被老夫人拿走,讓謝枝穿了去。
她穿著粗厚的布衣,卻經(jīng)歷了回京后最寒冷的時刻……
這場冬至宴上,發(fā)生了很多事。
而這次,一切將重新洗牌!
第二天一早,冬至日,初雪日。
文昌伯謝明安,拎著嫡子謝宴,還有謝家二爺?shù)膬蓚€兒子與妻子,一起在伯府門口,招呼著往來賓客。
謝宴一臉不耐煩,他本來在學塾上課的,他爹非要他來,還給他一陣打扮,穿上了身他不喜歡的錦袍,局促得很。
“什么時候結(jié)束?父親,我還要去上課。”
“上什么課,今日學塾都停了,身為伯府嫡子,這種場合,你給本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。”
聽說安平侯夫人要來,今日來赴宴的人,果然不少。
不多時,安平侯府的馬車停下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