簫熠之玄眸微沉,卻搖了搖頭:“孫兒覺得,謝窈并不在乎謝家的態(tài)度,她說不定,還會讓孫兒把聘禮都帶回來,一文都不留給謝家?!?/p>
他早就看出來,謝窈回京后做的事,完全是站在謝家的對立面。
除了她母親,她應該不在意謝家任何人。
“這孩子,看來自己家也是個虎狼窩?!笔捓戏蛉搜凵裎⒄靼琢耸裁?,不禁嘆了一口氣。
“也是,當年那文昌伯府,能把這么小的孩子送去健婦營,真是殘忍?!?/p>
簫熠之皺起眉頭,一拍腦門:“早知道這八匹馬到時候送她,她喜歡這個,現(xiàn)在,卻不知聘禮要送些什么,只是金銀,未免落俗?!?/p>
蕭老夫人道:“若你說阿窈會把聘禮返還,那更要多出,金銀再落俗,也不能少,這是給她一個人的,是我們蕭家給她的底氣,讓她心安,等她嫁進來,老身就把掌家鑰匙也給她。”
“孫兒明白?!?/p>
“還有嫁衣,更得提前準備?!?/p>
“是?!?/p>
“至于你說不知她喜歡什么,還有十二日,看看吧。不要看自己有的,要看合她心意的?!?/p>
合她心意?
簫熠之若有所思地點頭,想起午飯時謝窈對她母親許氏的態(tài)度。
一念至此,他端起茶要壓一壓,卻見桌上有一張?zhí)印?/p>
“這是?”
蕭老夫人:“哦,文昌伯府晌午送來的帖子,請蕭家去冬至宴?!?/p>
她心想,孫子受傷這兩年,連皇上的宮宴都沒去過兩次,又搖頭道:
“本來想讓你去的,謝家以后是咱們親家,應該去,但估摸著,文昌伯昨日被皇帝詰問,他想叫人撐場子呢,叫文遠和他家那口子走一趟,也就夠了?!?/p>
蕭文遠是簫熠之三叔的兒子,他的堂弟。
“不必讓家里人去,”簫熠之淡淡地說:“王妃不喜歡謝家,本王何必幫謝家撐場子?”
“那倒是,謝家對阿窈沒多好,看著也煩,不去就不去吧?!?/p>
老夫人沒再說什么:“你去準備聘禮吧,有什么缺的,祖母有的,就拿去,庫房里能給的,都給?!?/p>
簫熠之點了點頭,離開老夫人院子,叫來白術。
“傳本王命令回靖北軍,八百里加急,將王妃的嫁衣,送來。”他沉聲下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