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說安平侯夫人最為端莊,沒想到也是個潑辣的?!?/p>
“那不是文昌伯府的謝枝嗎,活該,竟敢勾引有夫之婦!”
就在這時,長公主帶著謝窈,走了進(jìn)來。
身后,還跟著匆匆趕來的覺岸方丈。
眾人一下子噤了聲,全都低頭不語。
看見這滿屋狼藉,長公主面容冷若冰霜。
她忽然轉(zhuǎn)身,看了看身邊安然無恙的謝窈,頓時明白了一切,眉心忽然松緩。
安平侯夫人回過神,絕望地抬起頭:“謝二小姐,是不是你讓這賤人勾引侯爺,想看我笑話?!?/p>
謝窈望著江叢嫣淚痕交錯的臉,和之前的韓思雪何其相似。
只是,她以為懦弱溫吞的韓思雪,卻當(dāng)場給了謝成榆一刀,讓她刮目相看。
而她以為爽利聰慧的江叢嫣,此刻卻還執(zhí)迷不悟。
“侯夫人該怪的人,不是我,也不是她。”謝窈淡淡地說。
這句話像一根針,刺到江叢嫣心里。
“我,我不明白……”她不知所措地低聲自語,眼底變幻著。
慶公公還惦記著安平侯中藥的事,上前詢問:“二小姐,您剛才在什么地方?”
覺岸道:“阿彌陀佛,出家人不打誑語,殿下與謝二小姐,一直與老僧在羲和廟祈福?!?/p>
安平侯見到謝窈,只感覺剛才那盆冰水忽然起效。
頓時,他渾身都疼起來,尤其是那條被她踩斷的腿。
他強(qiáng)忍疼痛,望著長公主,擠出笑容:“皇姐怎么來了?”
長公主的年齡,比他母后還大兩歲。
長公主嫁去雍國和親的時候,他才剛出生,等她歸國,兩人也只在宮宴上見過幾次,沒有交集。
安平侯其實(shí)有些怵這個皇姐,但他還是眼眶一紅,作揖道:“今日弟弟寵幸了一個女子,不如皇姐成全我們,讓弟弟納她入府?!?/p>
長公主瞇起眸:“本宮與你并非一個母親,豬狗不如的小畜生,也配叫本宮皇姐?”
安平侯被罵地一愣,猛地側(cè)頭,狠狠瞪謝窈兩眼。
一定是這個瘋女人,在長公主面前說了什么!
他連忙道:“皇姐,本……弟弟知道錯了,弟弟是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,才一時糊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