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蘞就等著這句話呢,獵豹似的竄出去,一腳踹到芝黛胸口。
他力氣驚人,把她直接踹到海棠樹下,驚落了滿樹落雪。
芝黛驚叫一聲,嘴角溢出鮮血。
還沒來得及求饒,白蘞已經(jīng)行至身前,揪住她衣領(lǐng),砰砰對著眼睛兩拳,毫無憐香惜玉之意。
簫熠之漠然睨視,又問:“這話是你說的,還是太后說的?”
芝黛急忙爬起來,已經(jīng)是披頭散發(fā),聲音嘶?。骸笆翘蟆徊徊?,是奴婢……不,是奴婢會錯了太后意思,奴婢失言,求王爺恕罪!”
“可惜了。”
簫熠之語氣遺憾。
白蘞摩拳擦掌,好奇地問:“可惜什么?”
“可惜送聘是吉日,大喜的日子,不宜見血,本王不能直接割了她的舌頭?!?/p>
他又看向謝窈:“此奴婢言行無狀,本王替你懲治了她,不知王妃可滿意?”
芝黛癱倒在地上,頂著一對黑眼圈,眼巴巴盯著謝窈,瞇成縫的眼睛透出乞求。
謝窈點(diǎn)頭:“滿意了?!?/p>
芝黛渾身一軟,松了口氣。
簫熠之卻眉頭皺起:“但本王還是不滿意,要么,還是割了她舌頭吧。”
芝黛:“……”
之前去清點(diǎn)聘禮的許素素回來,看到這一幕,蒲葦將事情原委告訴她,她的臉色也變了。
簫熠之忽然輕咳兩聲,示意白蘞回來,眼底有幾分緊張。
岳母大人,會不會認(rèn)為他手段狠辣?
而且,他差點(diǎn)忘了岳母身子不好,在她面前動粗,怕是會嚇到她。
許素素盯著芝黛,面如冰霜:“今天是王爺下聘的吉日,的確不宜見血?!?/p>
謝窈問道:“母親是要為芝黛求情?”
芝黛連忙磕頭:“奴婢奉太后懿旨,來教導(dǎo)二小姐婚前禮儀,無一不盡心,求伯夫人寬宥!”
許素素開口:“既然不能割舌頭,那就讓芝黛跪在晚香院門口,掌嘴幾下后,送回寧壽宮吧。”
“我和女兒這里廟小,裝不下這等狗仗人勢的惡奴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