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暈了?”
安平侯夫人毫不留情地挖苦。
“剛才爬得不是很有力氣嗎,這會兒知道丟人了?我看是裝暈?!?/p>
這時候,一個面容慈祥,眉毛花白的老和尚,從寺廟內(nèi)走出來。
“貧僧覺岸,拜見長公主殿下。”覺岸行禮道。
長公主向他微微頷首。
覺岸是成佛寺的方丈,指點過當(dāng)年的沈皇后,長公主十分敬重他。
覺岸和尚低頭,仔細(xì)打量著昏死過去的謝枝,眼神深邃。
“心比天高,卻嘩眾取寵,真是罪過,罪過。”他雙手合十,嘆息道。
頓了頓,覺岸對身旁的僧人吩咐:“出家人以慈悲為懷,既是進了寺門,把這位女施主抬到后院,喂碗暖身的湯藥吧,別讓她這幅樣子,污了佛門凈地?!?/p>
長公主掃過謝枝:“行了,祈福要緊,不必理會不相干的人?!?/p>
兩個小沙彌架起謝枝,將其拖走,在雪地里留下一道狼狽的拖痕。
安平侯夫人望著她背影,暗暗啐了一口,猶不解恨:“什么狐媚子的貨色,也配肖想侯爺?!?/p>
想到自家侯爺是個什么性子,她又皺起眉頭。
娶了自己為正妻,再收幾房妾室,可以。
但想納謝枝這種高門大戶,還沒入府就心懷算計,想壓自己一頭的貴妾,做夢。
她可不是文昌伯府那個伯夫人,讓自己的夫君寵妾滅妻。
日后,她非得和李鈺好好說道說道。
兩個小沙彌抬著謝枝到后院,正想找個地方把她放下來,一名丫鬟打扮的女香客走上前。
“這是我家小姐,兩位小施主,將她交給奴婢吧?!?/p>
謝枝睜開眼,看見是自己的心腹丫鬟蔓兒,點了點頭。
小沙彌于是將她交給蔓兒。
謝枝被蔓兒攙扶到一間禪房,累得滿頭大汗。
禪房里,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,早就站在床邊。
正是安平侯李鈺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