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,江叢嫣第一次意識到,李鈺不是一個正常人。
可他的眼神太炙熱,太明亮。
他還摟著自己,溫柔地說:“本侯之所以如此,就是想看夫人不一樣的一面,夫人雷厲風(fēng)行,如明珠耀眼奪目,實(shí)在與尋常女子不同。”
是這樣嗎?他做這些,只是為了自己吃醋?
江叢嫣的眼神迷茫。
她以為自己再忍一忍,侯爺以后會長大的,到時候,就懂事了。
就算他的妾室再多,她也永遠(yuǎn)都是安平侯夫人。
后來,哪怕他變本加厲,她也習(xí)慣為他收拾爛攤子。
就在剛才,她甚至還在想,若和李鈺糾纏在一起的女人是謝二小姐,她該怎么善后。
見到是謝枝,她反倒松了一口氣。
不過是個庶女,她就做個潑婦,撲上去撕爛她的臉就好了,侯爺說不定還會高興地說:“本侯就喜歡夫人吃醋。”
可沒想到,李鈺做出這種齷齪之事,竟怪自己前來捉奸!
曾經(jīng)山盟海誓,甜言蜜語,說的人早忘了,只有聽的人還記得,念著。
等閑變卻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。
他怎么能怪她!
安平侯轉(zhuǎn)身,用自己身子擋住謝枝,冷冷地開口:“江氏,把你外衣脫下來給謝枝?!?/p>
江叢嫣僵住,沒想到自己的夫君,會讓自己當(dāng)眾脫下衣服,給那個庶女!
在眾人面前,他連最后一份體面,都不留給自己。
江叢嫣雙目泛紅,渾身發(fā)抖,轉(zhuǎn)過身,反手又給了謝枝一巴掌:“做夢!”
安平侯挑了挑眉。
旁邊的謝枝瑟瑟發(fā)抖,嘴角淌出血:“夫人,都是枝枝的錯……”
“江叢嫣,你鬧夠了沒有,你現(xiàn)在,怎么變得這么瘋癲!”
安平侯護(hù)住謝枝,他難得盡興,此刻看著謝枝的眼神,多了幾分憐惜。
周圍的香客全都看呆了,響起驚詫的議論聲。
“安平侯真是色膽包天,竟敢跟女子在寺廟廝混……”
“都說安平侯夫人最為端莊,沒想到也是個潑辣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