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成榆余光四處尋找。
陸慎言那小子呢?
他正要抓個人問問發(fā)生了什么,三名手下和兩個府中家丁,就將謝窈圍住。
幾人按照之前設(shè)想的情形,一陣指指點點。
“呦,這不是謝家二小姐嗎,身為閨閣女子,不好好待在家中恪守婦道,居然與野男人幽會,真是讓人長見識啊?!?/p>
“李曲長說的對,謝二小姐,你可是靖北王的待嫁王妃,做出這種傷風(fēng)敗俗的事,實在是讓伯府蒙羞?!?/p>
“世風(fēng)日下,人心不古??!”
說話的三個都是京畿營的兵卒,昨天,謝校尉讓他們做捧哏,管教與外男私通的堂妹,他們毫不猶豫就來了。
雖然中途出了點差錯,先是校尉自己和他另一位堂妹被人當(dāng)成私定終身,然后急匆匆地來到這里,沒看見校尉口中的外男,卻看見兩名女子。
但這不妨礙他們眨著眼睛說瞎話,做實謝窈與人私會。
謝窈瞇起眸子,越過幾人,看向外面。
云鶴樓門口,拴著幾匹戰(zhàn)馬。
“堂兄,你莫不是……帶來了一群傻子?”謝窈端坐在椅子上,清眸冷冽。
謝成榆扯開沒用的手下,挺直胸膛,擺出了長輩的架子。
“窈兒妹妹,在為兄面前,你就不要再裝了,為兄已經(jīng)知道,你與陸慎言約定在此私定終身,既然敢做,你就要承認(rèn)?!?/p>
蒲葦把謝窈護(hù)至自己身后:“你是什么人,胡說八道些什么,剛才分明是謝家二小姐替我出頭,懲治了陸慎言那個負(fù)心漢?!?/p>
謝成榆見她穿著平平,猜想她或許是謝窈從哪買的侍女,不屑道:“哪來的賤婢,滾一邊去,本校尉管教自己的妹妹,也輪得著你說話?”
他隱隱意識到事情不太對,但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(fā)。
今天就算是沒有奸夫,他也要編出一個奸夫。
謝窈淡聲道:“堂兄說我私會外男,有何證據(jù)?莫非是此前因為我被父親責(zé)罰,心生怨恨,便捏造事實,報復(fù)自己的妹妹?”
“還要什么證據(jù),若非私會男子,你為何不在府中待嫁,而是青天白日出現(xiàn)在酒樓?”
謝窈眼神一凜:“你身為京畿營校尉,又為何不在營中值守,而是伙同軍中士卒,出現(xiàn)在這里!”
銳利的眼神,讓謝成榆有種面對京畿營統(tǒng)領(lǐng)將軍的感覺,不由自主地回答:“今日休沐,我等當(dāng)然可以來到酒樓?!?/p>
說完,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露了怯。
“謝窈,再狡辯下去,為兄可要失去耐心了?!彼蚴窒率沽藗€眼色。
“二小姐,你做出這樣的事,別怪校尉如此生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