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簫熠之那個殘廢,算什么東西!”
他怒罵一句,捏起謝枝下巴,故意按她臉上紅腫的地方,眼神癲狂得讓人害怕。
“枝枝,只要你幫本侯得償所愿,等謝窈進(jìn)了府,你就是本侯的側(cè)夫人,本侯要讓簫熠之的女人,給我端茶倒水,伏低做小?!?/p>
“至于江叢嫣,你不必怕她,在侯府里,本侯說的算?!?/p>
謝枝被安平侯捏的下頜生疼,想起今日的羞辱,雙眸漸漸染上狠厲。
安平侯說的對,只有讓那賤人身敗名裂,才能解她心頭之恨!
“妾身知道了?!彼讨郏c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安平侯這才滿意地松開手,繼續(xù)和她溫存。
這時,長公主和謝窈,還有侯夫人,被覺岸方丈迎到前殿暖閣。
兩名小沙彌僧人端來茶水,覺岸上前,親自遞給長公主:“這是棲鳳山今年的雪頂含翠,殿下請用?!?/p>
他又走到安平侯夫人面前:“夫人也請用?!?/p>
“尚可。”安平侯夫人接過茶盞,低頭品茶后,隨意評價了一句,并沒有將覺岸當(dāng)回事。
雖說覺岸是成佛寺的方丈,看著一把年紀(jì),但她來寺里多次,既沒見過,也沒聽聞他有什么深厚佛法。
沒想到,長公主皺起眉,道:“怎能讓覺岸方丈給本宮敬茶,雙喜,扶方丈坐下?!?/p>
她對覺岸既尊敬,又看重,今日為沈皇后祈福,都是提前幾個月,請覺岸推算的吉時。
安平侯夫人見到長公主的態(tài)度,頓時渾身驚出一身冷汗,連忙道:“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大師莫怪!”
覺岸沒有說話,呵呵笑著,慈眉善目的模樣。
安平侯夫人低頭喝茶,動作越發(fā)拘謹(jǐn)。
默默站在側(cè)邊的慶才公公,看見侯夫人的窘態(tài),暗自笑了起來。
這覺岸方丈,是當(dāng)世高僧,皇上都會敬重地喚一聲大師。
傳聞早年沈皇后領(lǐng)兵,駐扎在棲鳳山,受過覺岸指點(diǎn)。
而極少有人知道,長公主在嫁去雍國和親之前,曾因為一件事,暗中在成佛寺住了長達(dá)半年,從此與覺岸相熟。
任由世事變幻,覺岸和尚仍舊端坐寺廟,看庭前花開花落。
“方丈近來身子如何?往常這個時辰,你都是在禪房打坐,可是本宮叨擾了你的清修?”
長公主看著覺岸,語氣難得十分溫和。
覺岸和尚目光落在謝窈身上,眼底帶著暖意:“今日有故人前來,老僧自然要出來迎接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