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伯夫人和二小姐都沒有喊停的意思,忍冬也捋起衣袖,躍躍欲試。
桑若又打了二十幾巴掌后,看出她眼神火熱,往旁邊一讓,換上了她。
忍冬剛扇兩下,芝黛終于受不住了,大喊道:“住,住手!我是寧壽宮掌事宮女,你這個賤婢,敢打我……”
“你是宮女,我是侍女,都是為奴為婢,我有何打不得?”忍冬動作沒停。
芝黛又仰頭喊:“伯夫人和二小姐這般凌辱奴婢,是不把太后放在眼——”
簫熠之開口,打斷她的話:
“謝二小姐與本王,是皇上賜婚,君無戲言,她今日已被冊封為靖北王妃,你讓本王悔婚,另娶他人,難不成,太后是想叫皇上收回圣旨詔書,失信于臣子?”
白術(shù)附和:“太后和皇上母慈子孝,不會質(zhì)疑皇上旨意,定是芝黛挑撥離間,從中作梗?!?/p>
簫熠之稱是,道:“怎能累到王妃和岳母大人的丫鬟,白術(shù),你去打。”
芝黛嘴唇動了動,卻啞口無言。
太后讓她設(shè)計攪黃靖北王的婚事,是暗中吩咐的,她一來沒證據(jù),二來,她怎敢說,太后真的對皇上不滿?
所以,只能是她失言,只能是她會錯太后意思,把鍋攬在自己身上。
白術(shù)走上前,一掌,在芝黛已經(jīng)腫成豬頭的臉上,留下一個鮮明的青紫掌印。
第二掌,她當場昏死過去。
“把她帶下去,別臟了王妃的地。”
白術(shù)面無表情,讓前來圍觀的伯府下人將芝黛拖走。
謝窈眼尖,看見這些下人中,有謝明安身邊的朱嬤嬤。
芝黛和謝明安,關(guān)系果然非比尋常。
許素素也回了屋,院內(nèi),只剩下了謝窈和簫熠之,還有一個沒事做的白蘞。
六對系著紅綢緞的活聘雁,被圈在金籠中,放在院內(nèi),陽光下羽毛油亮。
白蘞撓了撓頭,沒話找話說:“王妃看,這些聘雁,都是王爺這幾日親自獵的?!?/p>
謝窈有些難以想象,簫熠之坐在輪椅上彎弓射箭的樣子。
“正好,我養(yǎng)了只雞,有了這些雁作伴,應該就不寂寞了?!?/p>
她又問:“王爺要進屋喝杯茶嗎?”
這是在趕他走,簫熠之聽得出來。
他目光落在繡繃上,看著上面銀白藍紫朱紅一團的圖案:“這是?”
謝窈順著他目光,看見自己之前繡了半天的東西,擠出微笑:“芝黛姑姑說要考察我的女紅,讓我做個香囊?!?/p>
簫熠之“哦”了一聲,又問:“本王并沒有看出它是個香囊……本王是說,這繡的是什么花草?”
謝窈耳根一熱:“我繡的是仙鶴。”
“外祖父年紀大了,我想繡兩只仙鶴在香囊上,愿他福壽延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