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蕭徵不愧是原著寫明的白切黑角色,哪怕她只是臨時起意說一嘴,也能很快領(lǐng)會意思。
他果真依言給晏絕斟了杯和她同樣的茶,又仿佛無心般添了把火:“我是應(yīng)蘇娘子的請托,以南茶做法煮制,大約不會合乎于清河王殿下這樣北人的口味,不過方才蘇娘子倒很是賞識,也算沒有枉費心思?!?/p>
“就是啊,”傅苒怕小病嬌不想喝,在旁邊接著添油加醋,“蘇姐姐還說她覺得比酪乳要清爽多了,絕對值得試一下?!?/p>
她覺得既然是蘇瓊月盛贊的,晏絕沒理由不嘗嘗,迫不及待地把杯子捧到他面前,卻全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現(xiàn)在和謝晞容準備惡作劇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演技半點都沒有,甚至可以說是拙劣。
但偏偏她模樣又生得很乖,一對雙螺髻端正地梳在兩側(cè),照著輕暖的日色,仿佛某種小動物毛絨絨的耳朵,看起來溫順得不可思議。
就像弱不禁風的蘭草,生來就是一副無害而易于摧折的樣子。
少年和她明亮的眼睛對視片刻,也不知道為什么,竟然鬼使神差般地當真低頭喝了一口。
隨后陷入了謎一樣的沉默。
傅苒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,差點笑出聲來,還要強忍著幸災(zāi)樂禍地追問他:“怎么樣殿下,我就說真的很特別吧,還不快謝謝世子的盛情?!?/p>
大概是因為蘇瓊月在這里的原因,晏絕唇邊仍強撐著笑意,只是暗含警告地瞪了她一眼。
但傅苒有女主在旁邊無所畏懼,滿臉無辜地回望過去,完全不在怕的。
反正她也就最開始有點被嚇到,這會早已經(jīng)冷靜下來,把事情想明白了。
晏絕肯定只是在嚇唬她而已,因為按理來說,要滅口的案件一般當場就滅了,等到第二天再來威脅,估計就是虛張聲勢而已。
但他有病歸有病,這么做總也要有原因的,不然平白無故地為難她干什么。
傅苒看了看始終沒能再插上話的蕭徵,莫名浮現(xiàn)出了一個荒謬的猜測。
難道是因為她剛才站蕭徵那邊,而蕭徵不管在哪里都疑似跟他不太對付,所以就生氣了?
她默默又拿小銀簽戳了一顆蜜漬梅子,自覺反省,這次應(yīng)該真是想多了。
不然……這人也太幼稚了吧。【你現(xiàn)在閱讀的是魔蝎小說oxie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