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有次瑛蓉想著與其等著梁曄上興,不如主動出擊,便在梁曄沐浴的時候借著伺候的名義進(jìn)了凈室,結(jié)果差點(diǎn)被阿忠扭斷胳膊。
這事還害得她被同屋另一個通房丫鬟棲香給嘲笑了許久。
棲香比瑛蓉清醒多了,她們可不是通房丫鬟,只是近距離伺候老爺?shù)拇笱诀吡T了,也就瑛蓉這個沒腦子的,都多久了,還以為自己真的是來當(dāng)通房的?
真是當(dāng)通房的,老爺能一直不動她們嗎?不過她也明白近水樓臺的道理,雖不是通房,可總比別人多幾分機(jī)會。
老爺如今沒打算碰她,不代表以后不會碰,眼前要做的便是在老爺面前搏得好感,讓老爺記住你,落在心里,這樣才能有機(jī)會得老爺青眼。
像瑛蓉這樣沒腦亂闖的,最后只會被老爺厭棄。
不過她們素來不對付,棲香自然不會告訴瑛蓉這些,她巴不得瑛蓉早些犯個大蠢,好被老爺逐出院子。
兩個大丫鬟各懷心機(jī),暗自較勁有時候不免連累下頭粗使的奴仆們。
棲香聽說花房培育的牡丹開的正好,便打算讓人去花房搬幾盆牡丹來點(diǎn)綴內(nèi)室還有走廊。
內(nèi)院幾個粗使婢女只得聽從命令去花房搬運(yùn)牡丹盆栽。本以為搬上個一次就完了,誰知道被瑛蓉看到了,一問得知是棲香吩咐的,頓時就不高興了。
好一個棲香,平日事事壓她一頭也就罷了,昨日老爺剛提了句春日屋中豈可無花,她便自作主張要花房搬了牡丹過來。
屆時老爺若是歡喜,她非得在自己面前蹬鼻子上臉不可。
想到前些日子她看到老爺做了丁香之畫,于是瑛蓉當(dāng)即便讓人把牡丹搬了回去,要她們換成丁香搬過來。
落茗也在搬花人的行列之內(nèi),要知牡丹繁茂,栽種的花盆自然體型碩大,搬起來也相當(dāng)?shù)馁M(fèi)功夫。
她跟著眾人從花房搬到主院,搬的手都酸到麻木了,結(jié)果瑛蓉一句輕飄飄的話,她們就得再搬著無比沉重的牡丹回去。
有心人趕緊去告訴了棲香,棲香得知此事后,趕緊跑了過來,要她們趕緊把牡丹擺放好,無須換成丁香搬過來。
這下倒好,徹底把瑛蓉給惹急了,連聲質(zhì)問道:“棲香你什么意思,老爺喜歡丁香,你要她們搬什么牡丹?”
“牡丹乃花中之王,雍容華貴,再是適合主院不過,更何況他們都已經(jīng)將牡丹搬了過來,再來來回回折騰,豈不是浪費(fèi)時間?”
“哼,我看你就是故意與我作對,先頭我提議用碧紗帳,你卻偏要與我唱反調(diào),要用羅珠帳,結(jié)果老爺不喜,害我被你連累。你現(xiàn)在又自作主張想擺牡丹,卻不想想老爺?shù)降紫矚g什么花?!?/p>
棲香早已忍耐瑛蓉多時,以往在梁曄面前還能裝和氣,如今當(dāng)著諸多下人的面,卻是不能忍了。
“是誰自作主張,又是誰時常連累人,今天我倒是要把話跟你說個清楚明白。”
原先兩人還只是普通的口舌之爭,可兩人在主院皆有自己的姐妹群派,兩方人馬本就積怨已深,如今這事就像是導(dǎo)火索,一下點(diǎn)燃了雙方積攢已久的怒氣。
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,之后雙方一下開始互相毆打了起來,院子乒乒乓乓,被鬧得叫個雞飛狗跳。
落茗哪一方都不是,更不想加入戰(zhàn)局,畢竟拳腳無眼,她又不會打架,要是不小心被人刮傷了自己的臉蛋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于是她小心地躲到了角落,挪了個牡丹盆栽將自己擋了起來。先頭笨重不堪的牡丹盆栽一下變得讓人安全感十足。讓她忽然就覺得遇事就躲角落這習(xí)慣,倒也還不賴。
主院的混亂一下就傳到了顧媽媽耳中,當(dāng)她聞訊趕來,看到這般不成體統(tǒng)的一幕后,叫了幾個身體強(qiáng)壯小廝婆子,把參與群架的人全給扭了起來。
帶頭的棲香與瑛蓉在看到顧媽媽之后才知道后怕,方才熱血上頭,如今只余一片冰涼。
“這下可完了!”這是此刻她們難得一致的念頭?!灸悻F(xiàn)在閱讀的是魔蝎小說oxie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