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茗見到茶花時,茶花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喪的厲害。
在見到落茗
但一番接觸下來,蘇安林見王孫為人詼諧有趣,并無王孫貴胄高高在上的傲氣,頓時便也不再緊張,上前替王孫滿上了酒?!巴鯇O您嘗嘗,這是蘇氏酒莊新開壇的三十年陳釀。”
王孫剛好是個好酒的酒徒,一聽三十年的陳釀,一下便撞到了他的心上。
一杯下去,王孫直呼過癮,“此等好酒,為何我先前從未嘗過?”
蘇安林趕緊地向王孫介紹起自家的美酒來。
看著蘇安林這副夸上天的樣子,梁曄心想著這小子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向外人推銷他家佳釀的機會。
可這三十年陳釀的勁頭有多足,他豈能不知,要是任由這兩人再喝下去,恐怕今日這正事也不用再談了,不喝大了耍酒瘋就已經(jīng)不錯了。
誰知他才一伸手,王孫就好像是知道他想說什么似的,開始打趣道:“可是怕喝多了,家里的落茗姑娘會生氣?”
蘇安林一聽,頓時來了精神,以往請梁曄喝酒吃飯,他也沒少請容貌美艷,身段妖嬈的舞姬前來來助興,但梁曄卻從來都不多看一眼,一副老僧坐定的姿態(tài),只讓人以為他有多心如止水,不受誘惑呢,竟是家中已有美人。
也不知那位被王孫稱之為落茗姑娘的人,到底該是何等絕色,能讓梁曄在外心如止水不說,還能視那些美姬如無物。
不過這話蘇安林鐵定是不敢問出來的,只能豎著耳朵,想再從旁聽幾句,顯然梁曄卻并不給他這個機會。
“我喝多倒是無妨,只是自王孫你剛進城,我那些族叔便一直派人留意著你這邊的動靜,怕是你才醉倒,他們便要派人將你搶回家去,強做那新郎了?!?/p>
旁的事就沒見王孫怕過,唯獨就怕梁曄一親族的叔伯長輩還有他們家中適齡的閨女。聞言立馬沒了聲,還疑神疑鬼地往門口看了看,確定自己家的人守在門口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不過不日族長便要擺宴為梁氏漆器鋪能初入皇商擇選而慶祝,你既到了揚州,他定是會找我邀請你入席的,或許這會正在我家中等我,都說不定呢?!?/p>
聞言,王孫立馬露出滿臉的抗拒來,明知是白問,依舊不死心地想死的徹底,“那我這頓是逃不了了?”
“你說呢?”
這下王孫連喝著杯里的三十年陳釀都覺得不香了。
蘇安林在旁暗自驚訝,先前梁曄說服王大監(jiān)的那一招,讓蘇安林震驚的是他的出手闊綽,一下就是萬兩白銀。這一次則是梁曄才僅憑了幾句話,便讓王孫吃了癟,頹了神。
可見梁曄與這位王孫的交情非同一般,他原還以為兩人是靠金錢維系的交情,如今看來,是他太淺薄了。
而梁曄也的確沒有哄騙王孫,王孫一貫高調(diào),并沒有刻意想藏匿自己的蹤跡,自然一進城,便引來了各方勢力的注意。
因而梁曄才甫一回府,便聽到下人通傳,族長來了。
族長一來,便開門見山,詢問梁曄可是剛與王孫碰面回來,為何不將他請來家中做客?
“王孫此番來,并非閑暇游玩,而是為了一樁生意,是以我也不好貿(mào)然將他請回家中做客,免得讓他誤會我有別的意圖?!?/p>
“生意?”族長一下便抓住了字眼,“他是為了什么生意?”
“族長可聽聞蘇氏酒莊的少東家蘇安林,他名下有一茶莊同梁氏漆器鋪一樣,也入了皇商的初選?!?/p>
“這事我自然是聽過的,當(dāng)時還奇怪呢,蘇安林一個賣酒的,怎么忽然開始賣茶了,還一賣茶便能進入皇商初選,難不成這里面,還有王孫的手筆在?”可族長卻是想不通了,“可這王孫好好的,忽然扶持起一個賣酒的人來幫他賣茶,是為了什么?”
“族長可還記得金陵王世子妃的母家是做什么的?”
經(jīng)過梁曄一提點,族長頓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