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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春天知道 第94節(jié)（第1頁）

“今年你先拆。”孟鏡年笑說。

林檎仍然習(xí)慣性地去拿最小的那一個。

孟鏡年并不覺得意外，笑她：“還是這么沒出息?！?/p>

他們蹲在樹下，說話聲音很輕，輕易被電視節(jié)目的音量蓋過。

禮物盒拿在手里，林檎輕輕地晃了晃，有點(diǎn)沉，不知道是什么。

“以前拿最小的，是因?yàn)椴缓靡馑己偷训褤專缓髞砟米钚〉?，是因?yàn)槲野l(fā)現(xiàn)，每次最小的那個，都是最貴的?！绷珠仗а劭此?，“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巧合，還為此竊喜過，直到去年，你專門給我寫了祝?？ā！?/p>

孟鏡年只是笑著。

“你是從哪一年開始發(fā)現(xiàn)的？”

“不記得了。我會發(fā)現(xiàn)，是因?yàn)槲乙彩悄米钚√柖Y物的那種人?！?/p>

說話間，林檎已把墨綠色的包裝紙拆開，十幾公分見方的盒子，打開，里面是瓶香水。同樣是墨綠色的瓶子，金色浮雕的logo，aoua的史詩女士。

她上星期剛剛加入購物車，孟鏡年那時(shí)候坐在她身旁拿著平板看論文，不過是隨意地瞥了一眼就記住了。

因?yàn)槊乡R年，她永遠(yuǎn)選最小號的禮物也沒關(guān)系，運(yùn)氣不會給予的饋贈，他都會給她。

他一直是這樣。

“一一?！?/p>

“嗯？”

“看陽臺?！?/p>

林檎下意識地轉(zhuǎn)頭抬眼。

呼吸倏然靠近，在她唇邊落下，又立即退遠(yuǎn)。

林檎一張臉頃刻燒得通紅。

雖有圣誕樹阻擋，可他未免也太膽大了。

她瞪他，他仍然笑著，忽地起身，手掌再自然不過地在她頭頂摸了一把，向著廚房門口說道：“麥樂迪，過來選禮物?！?/p>

林檎手背貼住發(fā)熱的臉頰，也飛快地站起身。

孟落笛永遠(yuǎn)第一時(shí)間撲向那個最大的禮物盒，拆出來一個半人高的毛絨玩具。

——她是另一種小孩，欣然選擇自己想選擇的，并欣然接受選擇的結(jié)果，哪怕拆出來的是個氫氣球，她也會覺得快樂。

坐了不到一會兒，孟落笛又牛皮糖似地黏上了林檎，眼巴巴地看著她，“姐姐……”

林檎好笑地瞪她一眼，卻還是選擇幫她打掩護(hù)：“ee，我?guī)У训严氯ネ竿笟狻！?/p>

孟纓年回頭：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林檎嘻嘻一笑。

“你們兩個，大的小的都要挨打！”

大的小的手挽手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，搭著肩膀，開火車地往門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