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了幾秒鐘,她屈起食指朝孟鏡年勾勾手。
他笑著,側(cè)身偏過頭來。
她仰頭,把吻落在他的唇上。
原本只想蜻蜓點水,但兩人之間,很少有點到為止一說。
但不知道為什么,孟鏡年今天的配合度不是很高。
直到她把他往后推,他身體后靠的時候,毛絨玩具下雨一樣的栽倒下來,在他平靜閉眼的同時,落了他一身。
她終于明白,那時候孟鏡年“確定要擺在這兒”的詢問,是什么意思。
林檎出戲得哈哈大笑。
孟鏡年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。
林檎一邊笑,一邊把毛絨玩具撿起來,“……看來江澄不像我們這么喜歡沙發(fā)。”
頓兩秒,補充一句,“……也沒你這么喜歡女上?!?/p>
孟鏡年趕緊伸手捂她的嘴,她笑著的熱氣噴在他掌心里。
孟震卿休養(yǎng)結(jié)束之后,又去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。
所幸三次化療的苦沒有白吃,已經(jīng)符合了手術(shù)指標,孔主任親自主刀,手術(shù)安排在十月中旬的周二。
孟震卿提前入院,做手術(shù)前的準備。
很多人想來探望,都被孟震卿婉拒了,以他在學(xué)界的聲譽,真要放開這個口子,訪客恐將絡(luò)繹不絕,踏破門檻。
手術(shù)前一天,林檎同嬸嬸一家,去了醫(yī)院。
孟震卿穿著淺藍色的病號服,靠坐在在床頭,因前幾周都在加強營養(yǎng),氣色比化療那一陣要好上許多。
孟落笛把一封信放在床頭柜上,“外公,這個信是寫給你的,你等手術(shù)完了再拆哦?!?/p>
孟震卿微笑:“好。”
“還有這個。”孟落笛把一個裝在自封袋里的平安符,塞到他的枕頭下面,“我跟姐姐去菩提寺藥師殿求的。”
孟震卿極其唯物主義的一個人,平日肯定要斥兩句封建迷信,現(xiàn)在卻也照單全收,笑說:“你們有心了?!?/p>
孟震卿要休息,大家沒有待得太久。
孟鏡年請了假,今日他留在醫(yī)院與護士對接注意事項,幫忙做術(shù)前準備,以及簽署知情同意書之類。
一直到晚上九點半,孟震卿洗過澡,護士關(guān)了燈,叮囑他早些休息。
單人的病房,帶沙發(fā)和陪護病床。
孟鏡年將隔簾拉了起來,忽聽孟震卿說:“鏡年?!?/p>
孟鏡年聞聲,走到床邊去,“您需要什么嗎?”
“坐。我跟你說幾句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