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帶著一身酒氣,將頭埋在我的頸窩里。
我卻破壞掉曖昧的氣氛:
“謝望舒,你的衣服上有一股茉莉花香?!?/p>
謝望舒的身體僵住。
他面色冰冷地推開我。
“許梔,你為什么一直揪著這個點(diǎn)不放?你明明知道我有多討厭花,為什么還要三番五次地提起。”
我一時不察被他推倒,腰撞上尖銳的桌角。
我悶哼一聲,衣服被血液浸紅。
他抿著唇,過來扶我。
“是你太敏感了。”
剛拉住我的胳膊,他的電話響起,對面?zhèn)鱽砼⒌目耷弧?/p>
“望舒,我的眼睛好疼……”
謝望舒立刻緊張起身。
“棠棠?哪里疼?你站在原地不要動,我馬上來找你。”
我強(qiáng)忍疼痛,叫住他:“等等!”
我順勢拿出離婚協(xié)議遞給他。
焦急中的謝望舒根本沒來得及看清內(nèi)容。
迅速翻到最后一頁簽上名字。
“你不要多想,清棠是我的病人,這是我的義務(wù)?!?/p>
然后男人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我,徑直出門。
我捏著剛剛從謝望舒肩膀上摘下來的茉莉花瓣,久久無言。
摘下墨鏡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我早已淚流滿面。
不是毫無波瀾,只是心臟已經(jīng)痛到麻木。
不久后,謝望舒的號碼發(fā)來一條消息。
“你是他的妻子又如何?你在望舒心里什么也不是,我只要哄哄他,他就能把你夢寐以求的眼角膜讓給我。”
顧清棠的挑釁像一根刺扎入我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