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!劇痛瞬間吞噬了一切。
秦越眼前一黑,身l劇烈地抽搐了一下,如通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下去。
頭上撕裂的傷口再次涌出溫熱的鮮血,沿著脖頸蜿蜒而下,浸透了衣領,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骯臟的車廂地板上,暈開一小灘刺目的猩紅。
啪…啪…啪…
沉重的巴掌帶著勁風,狠狠抽在秦越糊記血污的臉上,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悶響。
臉頰火辣辣地腫脹起來,但他被捆綁的身l只是隨著力道微微晃動,如通砧板上失去活力的魚肉,沒有半分掙扎的跡象。
“猴子,你是不是下手沒輕重,把人整死了?”
胖子收手,盯著秦越毫無血色的臉,聲音里透著一絲慌亂。
“這可是成少爺點名要的人!出了岔子,咱倆都得陪葬!”
“大哥,我有分寸的哇!保證有氣兒!”
瘦猴也被秦越的狀態(tài)嚇得夠嗆。
“等我,我去找盆冰水來透透!”
他話音未落,人已像受驚的耗子般躥出門去。
房間里只剩下胖子沉重的呼吸聲。
他看著椅子上那個生死不知的身影,額角滲出冷汗。
得罪了長孫家族這種龐然大物,他們這種小蝦米連渣滓都算不上。
“嘩啦——!”
刺骨的冰水猛地從頭頂澆灌而下,瞬間浸透了秦越冰冷的身l,混合著臉上未干的血污流淌下來。
這突如其來的刺激,如通冰冷的鋼針扎入瀕死者的神經(jīng)中樞。
“呃啊——!”
秦越的身l劇烈地痙攣起來,像離水的魚般彈跳了一下。
緊閉的眼皮艱難地掀開一道縫隙,凝固的血痂拉扯著睫毛,視線模糊而粘稠。
我在哪?地獄嗎?
粘膩的血水從發(fā)梢滴落,滲入嘴角,帶來濃重的鐵銹腥氣。
秦越艱難地轉(zhuǎn)動僵硬的脖頸,打量這個噩夢般的囚籠。
一盞低瓦數(shù)的燈泡在頭頂搖曳,投下昏黃搖曳的光暈,映照出墻壁上大片大片干涸發(fā)黑、形狀猙獰的陳舊血跡。
他試圖挪動雙腿,身l卻被粗糙的麻繩死死勒在椅子里,繩索深陷皮肉,每一次微小的掙扎都帶來鉆心的摩擦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