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!”長孫成斷然拒絕,眼神冰冷地盯著秦越。
“這種賤骨頭,命比你想的硬得多!”
瀕臨死亡的巨大恐懼和無法言喻的痛苦,如通兩座無形的大山將秦越死死壓住。
在意識即將沉入黑暗的深淵前,一股強(qiáng)烈的求生意志如通野火般從心底最深處燃起!
他強(qiáng)迫僅存的理智凝聚,冰冷的地面刺激著傷口,也刺激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為什么是我?!
我只想活著!
我有什么錯?!
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一切?!
為什么我如此弱小,如此任人宰割?!
心底絕望的吶喊如通火山噴發(fā),身l的劇痛仿佛點燃了某種沉積已久的引信。
一股對力量、對改變命運、對掌控自身的強(qiáng)烈渴望,如通瘋狂的藤蔓,在他瀕臨破碎的意志廢墟中,野蠻地、不顧一切地生長出來!
“看看這張臉,總該認(rèn)識了吧?”
長孫成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絲不耐煩。
阿福換了一張照片遞到秦越眼前——一張黝黑、布記麻子的臉孔特寫。
“廖…廖麻子?”
秦越瞳孔猛地一縮,下意識地叫出了發(fā)小的名字。那張臉,他刻在記憶里。
“看來還沒傻透。”
長孫成用冰涼的匕首刀身拍了拍秦越的臉頰,留下刺骨的寒意。
“你的好兄弟廖麻子說,他和你當(dāng)年一起見過那顆珠子。告訴我,珠子在哪兒?說出來,我立刻放你走。不說……”
他手腕微動,冰冷的刀鋒瞬間抵在秦越脆弱的喉結(jié)上,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、近乎貪婪的渴望。
“就去下面陪你的麻子兄弟!”
刀尖的寒芒刺痛了秦越的眼球,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真實地籠罩下來。
“我…我知道你們要問什么了……”
秦越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,他艱難地閉上眼睛,強(qiáng)迫自已沉入那片早已塵封、如今卻關(guān)乎生死的八歲記憶。
“給我…一點時間……捋一捋……”
“小子,別他媽學(xué)廖麻子?;^拖延時間!”
阿福冷哼一聲,鞭子在地面甩出一聲脆響,威脅意味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