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睿聰穎,身手也敏捷,前陣子爬山回來氣喘如牛,兩周後和小狗一樣自由奔放,跑得樂極忘形。有時候思傲只是走了趟安宅,又或上山采了回藥,總覺得再見思睿又長大了一點似的。每每銀月聽到他的想法,也會取笑他說:「明明是他的兄長,卻似傻瓜父母一樣?!谷会?,又會叫思睿過來,表演一下新學的招式給他看看。
銀月也確實履行到祂的承諾,有祂在思睿身上少了很多瘀傷,也沒人敢隨隨便便踩上李家大門找麻煩。
當然,不踩上李家,不代表他們不會找思傲晦氣,所以偶爾銀月也像今日晨早起來親自送思傲上班。
「銀月先生,你無用送我。」
「誰說我送你?」銀月打了個呵欠,淚水如霧柔化了一雙星眸「沒聽過日光jg華嗎?我是來x1收晨光的靈氣!」
除了妖怪,誰需要一早起床x1收天地靈氣?
相處下來的日子,思傲算是明白銀月就是口y心軟「謝謝你,這一切無以為報?!故聦嵕团滤诼飞媳淮迕窭p上,又或辱罵。
「甚麼無以為報,我睡的床、吃的米不是回報嗎?這還不夠,你是要以身相許嗎?」銀月蹙起眉嘖了聲,一想到思傲隨隨便便就以身相許給對他好一點的人就氣,乾脆一把手抓著他的衣襟,扯他下來,瞇眼說:「確實要得到,必須付出,但你也不能無視自己的付出呀!」
前世今生也在教這小子要疼惜自己,不要忽視自己的付出,不要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
到底是造了甚麼孽才讓他一世又一世損己利人?
思傲對上銀月薄怒臉容,一時言塞。這一生除了師傅與母親,沒甚麼人將他的付出看在眼內,當成一回事。更別說處處為他著想、為他的遭遇而動怒
說不動容,你能相信嗎?
一聲乾咳打斷了兩人,穿著上好衣料得男子站在兩人之間,說:「李醫(yī)師,來到門前也難舍難離,是要羨剎孤家寡人嗎?」戲謔的口吻叫銀月松開了手,轉而捧上思傲的臉,親了親他鼻尖,回頭對男子說:「安公子要真羨慕,就趁天黑前帶我們李醫(yī)師走出去廣結良緣呀!兩大俊男走在街頭,必然有所收獲。」是捧著安公子,也是拐著彎壞安家都將思傲用得太盡,太晚放人下班。不過,銀月又怎麼可能讓安公子回話,轉過來就對思傲說:「但李醫(yī)師,你可別朝三暮四喔!家里見?!购敛槐苤M在安公子面前逗弄他,逗得他都後頸也紅了一遍才高興離去。
安公子望著這奇葩,爽朗笑起來「李醫(yī)師,你這次可抱了個不得了的家伙回家呀!」「你就別笑我了!走吧!」思傲紅著臉抱安公子半推半拉回宅里去,入門前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銀月的背影,想起那句「李醫(yī)師,你可別朝三暮四喔!」臉上一熱,也加緊腳步入屋去。
又過了數(shù)月,某日銀月躺在空地的平臺上叼著稻草曬太yan時,思睿忽然趴在旁邊說:「師傅,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哥哥有些奇怪?」銀月不以為然搖著腳,睜開眼望了望還未掛好的衣服,說:「你指望他回來幫你掛完它才奇怪?!孤勓运碱S诌诉诉诉伺芑厝?,再度答答的衣服來。
「師傅,哥哥最近都在家里吃晚飯,又挑燈夜讀,家里堆的藥材快要b安家多!」
「藥材又不放你房里,有甚麼好奇怪?」
「不對呀!」思睿又抱著衣服跑來,全然不發(fā)現(xiàn)衣服都拖在沙地上「哥哥以往都在安家的藥房研究藥材,不然就在村里的小藥館」
銀月終於坐了起來「你是希望他忙到?jīng)]日沒夜不回家嗎?」甚是嫌棄用食指、拇指衣,瞄了瞄衣擺的泥沙,對思睿昂昂眉。
思睿聳聳肩,乾脆把臟衣物搶過來,扔到地上「我喜歡哥哥多在家,現(xiàn)在也沒那麼常嘆氣?!拐f到嘆氣,又是為了甚麼?正想問思睿時,他已是笑著揮手「小娜!」難得地笑如春山。好奇之下,銀月回頭一望,只見日光下一臉se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小nv孩探頭出橋,笑笑對他們揮手。軟橋既下,一身華布,連下橋也馬上有人為之撐傘遮yan。
這小地方能活得如此嬌貴,恐怕只有姓安那家人了。
未待小娜慢慢走來,思睿已急不及待上前「你怎麼來了?」小娜挽上他的手,軟軟糯糯說:「你很久不來,思傲哥哥也很常不在,我就來看看他是否撿了甚麼回來。」說這話時,一雙明眸直gg看著銀月,滿是好奇。
「才不是哥哥撿的!」思睿呶呶嘴,不滿小娜把所有功勞都推給哥哥,說:「師傅是我撿回來的!」
聞言,銀月眉頭一彈,心里罵著那si小孩敢把他當成東西看!
「師傅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