錚!
夫子劍意無形無相,自廣陵而來,僅劍鳴聲,便刺破了黑袍人的護(hù)體玄氣。
“千里縱劍?!背掯咱勔徊讲耪痉€(wěn),能覺察師尊之劍威,隱約可見一道摧枯拉朽的劍芒。
“劍主的傳人,道行不淺呢?”霸血雷魂一聲唏噓,亦未尋到夫子真身,只知那小子距此很遙遠(yuǎn)。
這,就牛逼哄哄掛閃電了,千里之外,便知徒兒有難;千里之外,便能祭出絕滅一劍。
“此一擊,他平生再使不出第二回。”同修劍道的焚天劍魂,看的更為透徹。
縱劍千里,頗耗血?dú)馀c精力,夫子正值壯年還好,修養(yǎng)一番尚能恢復(fù),可他壽元無多,養(yǎng)不回來了。
嗡!
最尿急的當(dāng)屬黑袍人,竟被橫貫千里的一道劍意,逼的一步后退,幽寂的眸中,還閃出了一抹驚恐之光。
未多想,他當(dāng)即拿了鐮刀,如楚蕭先前那般,雙手緊握,施以秘法格擋,在身前,化出了一面厚重的盾牌。
“不夠?!?/p>
焚天劍魂捋了捋虛幻的胡須,有夫子出手,它再不想著逃,因?yàn)檫@攻高防低的刺客,擋不下這一劍。
果然,在無匹的劍威面前,盾牌脆弱如白紙,劍到便破,連帶黑袍人手握的羅剎鐮刀,也一并被擊斷。
噗!
血光乍現(xiàn)。
黑袍人被一劍刺穿,劍威攜卷的殺意,還化身一道道劍氣,便將其體魄拆了個(gè)七零八落,唯剩一具血胎,破體而出,亡命逃遁。
初入半步天虛,他也狗眼看人低了,以為荒山野嶺,人跡罕至,夫子縱知也鞭長莫及,何曾想到,一大把年紀(jì)了,竟還能縱劍千里。
失算。
嚴(yán)重失算。
“牛掰?!?/p>
小圣猿唏噓嘖舌。
千里之外,都能逼殺一尊半步天虛,夫子對劍道之造詣,已遠(yuǎn)超它預(yù)料,凡人能做到這般境地者,屬實(shí)不多見。
“呼!”霸血雷魂則松了一口氣,就在前幾個(gè)瞬間,他都做好開遁的準(zhǔn)備了,夫子一劍破局,又能愉快的玩耍了。
玩。
是得好好玩。
楚蕭已動(dòng),卻是不逃反追,路過那片天地時(shí),還收走了黑袍人第一命的殘軀,取了其一滴血,滴在了八卦盤上,以此做追蹤。
見之,神海兩魂皆嘴角一扯,死局已破了,此貨不尋思回家,這是要追殺過去,與那黑袍殺手死磕??!自個(gè)多少斤兩,沒點(diǎn)逼數(shù)?
趁人病。
要人命。
楚蕭眸光如炬,那廝被斬了第一命,血胎之身,已非半步天虛,急需喘口氣,以對抗禁法反噬,穩(wěn)固自身境界。
如此好機(jī)會,千載難逢,又豈能放過,干不過半步天虛,是他底蘊(yùn)不濟(jì),但若只剩半條命的通玄境,那還怕個(gè)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