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又挖到礦了。”
清晨,沉睡的楚蕭,驚坐而起,是被井中世界的分身們,嗚嗚喳喳的喊醒的。
人多力量大,它們?cè)诤诎抵行燎诘拈_墾,大坑刨了一個(gè)又一個(gè),終是挖到礦石了,正一筐一筐的往外搬。
提到錢,瞎子也精神,如楚少俠,迷迷糊糊的,翻窗戶就出去了,雙目失明,絲毫不妨礙他跳井。
只不過,此番沒有落水的那等噗通聲,只因他前腳才跳進(jìn)去,下一秒,就被人拎了出來。
“作甚呢?”說話的是葉瑤,一手端著一盤點(diǎn)心,一手提著她家小相公,她正準(zhǔn)備早餐嘞!也不知楚蕭抽什么風(fēng),趴窗戶就出來了,以為是尿急,誰成想,大清早的跳井。
“葉瑤?”楚蕭狼狽的爬起,“你怎在此。”
“我住我夫君家,有問題?”葉瑤斜了一眼。
“睡迷糊了?!背捙牧伺哪X門。
覺察到葉瑤還在盯著他看,他才呵呵一笑,給跳井找了個(gè)扯淡的理由,“天熱,想洗個(gè)澡?!?/p>
“急甚,吃完飯?jiān)傧??!比~瑤也不管楚蕭愿不愿,拉起便走,一番洗漱,直接摁在了飯桌前。
早餐,還算豐盛,就是色香味嘛!一樣都不占,實(shí)在是葉家二小姐,沒有結(jié)束,請(qǐng)!
“你不會(huì)真以為,你家相公是個(gè)窮光蛋吧!”楚蕭笑了笑。
“謝夫君打賞。”葉瑤嫣然一笑。
出店鋪時(shí),楚少俠已換了一身裝束,一襲紫衣,白紗蒙目,真就讓街人眼光一亮。
人靠衣裳馬靠鞍,有媳婦疼,就是不一樣。
“誒喲喂!”本是浪漫好光景,偏偏有不合時(shí)宜的陰陽怪調(diào)。
楚恒,楚蕭已多日未見這個(gè)老冤家,迎面便撞上了。
楚老太爺最疼愛的孫兒,可不是來逛街的,是來遛狗的,哦不對(duì),不是狗,是赤尾雄獅,拍賣會(huì)上買的那只。
那個(gè)小家伙,而今可不小,也不知楚恒給它吃了啥好東西,個(gè)頭已到成人膝蓋那般高,且脾性與他主人一樣一樣的,異常的囂張,不管男女老少,它瞅誰都會(huì)‘嗷嗚’一嗓子。
“這不是我三哥嗎?眼睛咋還瞎了呢?莫不是缺德事干了太多,遭了報(bào)應(yīng)?”楚恒摸著下巴,翹著嘴角,上下左右的掃量。
看過楚蕭,他又扭頭望向葉瑤,“葉家二小姐,他是瞎子,你也瞎了?莫跟他了,跟我吧!咱都是書院弟子,這才門當(dāng)戶對(duì)。”
“幾日不見,皮又癢癢了?”楚蕭笑看楚恒。
“誰揍誰還不一定呢?”楚恒不以為然,卻也沒發(fā)作,不是怕楚蕭,而是怕葉瑤,他可打不過這位。
說罷,他便大搖大擺的走了,他牽著的赤尾雄獅,也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。
“想吃桂花糕了,去買一些唄!”楚蕭笑道。
“你站這別動(dòng)?!比~瑤溫柔一笑,轉(zhuǎn)身走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