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語音通話鈴聲響了約莫半分鐘才被接起。
蔡今原在那邊罵罵咧咧:“徐夏曳你有病??!”“看看才幾點!……他媽的!早上八點??!你規(guī)律作息別帶上我行不行?!我昨天熬到三點你知不知道?!”徐夏曳傾身倚在陽臺欄桿上,“蔡今原,我服了。
”“我也服了,讓我睡覺!”“我鄰居。
”“嗯?”蔡今原精神了些,“你鄰居怎么了?”徐夏曳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,“她吵了我一夜。
”“你們他媽睡了???”“你他媽有?。俊薄澳鞘窃趺椿厥??”“我不知道她一晚上都在干什么,反正……”他抿了下唇,緩緩開口道,“算是大呼小叫?嗯,應該是的……”“總之,她真的很吵。
”蔡今原不以為意,“那你去敲門說一聲不就是了?”“不太好。
”蔡今原:?“這怎么了?”“因為……”徐夏曳哽住了。
他昨晚確實被那聲音攪得心神不寧。
那女生的叫聲隔著墻傳來,又軟又甜,乍一聽簡直像是在……這寂靜的夜里,他當然知道那叫聲意味著什么,只能黑著臉把枕頭壓到頭上。
這種情況下,他怎么好意思去敲門?打擾別人“辦事”,怕不是要被當場罵個狗血淋頭。
現(xiàn)在才早上8點,估計對面那位還沒醒。
又不能直接告訴蔡今原,不然那個謊就白編了。
現(xiàn)在他只能揉揉太陽穴,心里暗罵一句,只能自認倒霉。
“因為什么?”蔡今原問。
“沒什么,我下午去敲門說一聲。
”掛斷電話后,徐夏曳捏了捏眉心,本想琢磨點什么,卻又覺得索然無味。
干脆重新進入臥室倒回枕頭上,打算再瞇一會兒。
閉眼前,他腦海里卻忍不住閃過一個念頭——原來對門住的是一對情侶。
折騰一整夜,體力倒是真不錯。
……所以自己這算什么?免費聽了一宿活春宮?他扯過被子蒙住頭,在無聲地罵了句臟話。
一覺悶睡到中午才醒,徐夏曳掀開被子,從衣柜里尋了件短袖隨手套上,晃進廚房做了份減脂餐。
雞xiong肉煎得剛好,蔬菜沙拉清脆爽口,吃完后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。
吃完后他又窩回沙發(fā),繼續(xù)拼昨天沒完成的樂高。
手指靈活地搭著積木,心無旁騖得連時間流逝都察覺不到。
原本還想著要去敲對門說道說道昨晚的噪音,結果拼著拼著就忘了這茬。
等回過神,窗外天色已經暗了幾分。
正想著要不要去敲對面門,自家的門鈴卻先響了。
徐夏曳推開門,猝不及防對上一張臉。
這張臉不能用“漂亮”這兩個字來形容,而應該用“過分漂亮”這四個字來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