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熟悉的夜晚,熟悉的叫聲,又來了。
徐夏曳躺在床上,額角青筋直跳。
他媽的,他也是個有欲望的正常男人,天天被迫聽這種動靜算怎么回事?更離譜的是,對面那位的“男朋友”是鐵打的?連續(xù)三天,夜夜鏖戰(zhàn),還能讓那女人叫得那么……中氣十足。
牛逼,真的牛逼。
他一把扯過被子蒙住頭,心里盤算著明天必須記得去買耳塞,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敲門,問問對面是不是裝了臺永動機。
次日一早,徐夏曳特意去便利店買了幾副耳塞,挑了最貴的款。
店員信誓旦旦向他保證絕對隔音,他半信半疑地付了錢。
當晚,徐夏曳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,戴上新耳塞躺進被窩,心想總算能睡個好覺。
結(jié)果半夢半醒間,那熟悉的叫聲又隱隱約約鉆了進來。
他煩躁地扯下耳塞,聲音更清晰地傳入耳中。
他媽的,四天了!整整四個晚上!每回都是一整夜不消停。
感情好到這份上是好事,但是他媽的能不能稍微顧慮下鄰居的死活?!開房去不行嗎?!徐夏曳忍無可忍,一把掀開被子,抄起手機看了眼時間,凌晨四點,怒火霎時直沖頭頂。
他大步走到對面門前,掄起拳頭就敲,另一只手瘋狂按門鈴。
門被拉開,井葵穿著一件白色蕾絲吊帶睡裙,一臉懵樣。
她的視線先是落在徐夏曳那張帶著怒意的俊臉上,隨后不由自主地往下滑——赤裸的上身,線條分明的腹肌,還有睡褲松緊帶下隱約的人魚線。
井葵的表情從茫然逐漸變成饒有興趣,最后唇角緩緩勾起,眼底浮起一絲笑意,目光直白得近乎色氣。
“有事嗎?”她笑得樂呵。
徐夏曳沒好氣地開口:“你男朋友呢?讓他出來。
”“男朋友?”“對。
”井葵抬眸望他,“有好幾個,你要見哪個?”徐夏曳:?牛逼。
有好幾個男朋友?他媽的,怪不得能連續(xù)四天一夜不停,敢情是輪班制啊。
牛逼。
真牛逼。
他算是開了眼了,最后只能憋出一句:“你叫聲擾民,再有下次,我報警處理。
”然后摔門回家。
躺回床上,他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牛逼啊,竟然……不是,這和那啥有什么區(qū)別?好好一姑娘,長那么一張漂亮的臉蛋,干點什么正經(jīng)事不行?他媽的……第二天的徐夏曳全程垮著張臉,連打游戲都心不在焉。
他滿腦子就盼著晚上那鄰居能收斂點,再這么下去,他真不如搬回爸媽在江邊買的那套別墅住算了。
雖然大,但至少沒鄰居,清凈。
晚餐時間,他剛在餐桌前坐下,烤盤上的肉片正滋滋冒著油花,門鈴就突兀地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