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夏曳睜開眼時,沙發(fā)上早已經(jīng)空了。
走到客廳,他發(fā)現(xiàn)沙發(fā)那毛毯都被疊成了整齊的方塊。
“……”他拿起手機,屏幕亮起的瞬間,一條微信消息映入眼簾——小葵花:[謝謝徐少爺大發(fā)慈悲收留我呀~]徐夏曳盯著那條消息,嘴角扯了扯。
……這種輕飄飄的語氣,果然是她的風(fēng)格。
他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,起身去倒了杯水。
窗外陽光刺眼,昨晚的暴雨仿佛沒存在過。
他靠在櫥柜臺邊,漫不經(jīng)心地想,這女人倒是跑得快,連個當(dāng)面道別的機會都不給。
還是說,她故意這樣,好讓他惦記?他嗤笑一聲,覺得自己想太多。
可當(dāng)晚,他家門鈴又響了。
徐夏曳正坐在電腦前,修長的手指停在鍵盤上,眉頭微蹙,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光標(biāo),思緒卻被那突兀的門鈴聲打斷。
又來?他往后靠進椅背,指尖在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。
要不要開門?不,或許他該考慮搬家了,省得這女人三天兩頭找借口往他這兒跑。
但他差點就忘了他的目的是什么。
最終,他還是站了起來。
門一開,井葵就站在那兒,白色蕾絲吊帶睡裙的細(xì)帶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,襯得鎖骨格外清晰。
手里捧著碗,紅艷艷的醬汁裹著面條,熱氣騰騰的……火雞面?徐夏曳擋在門口,沒動,只是微微偏頭,冷著臉等她開口。
她笑得眉眼彎彎,直接往前一遞,“我研究的新配方,想給你嘗嘗。
”……新配方?徐夏曳垂眼盯著那碗紅得刺眼的面,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(shù)種可能——這里面該不會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吧?春藥?迷藥?還是說……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,井葵已經(jīng)側(cè)身從他手臂和門框的縫隙里鉆了進去,駕輕就熟地走向他家餐桌,把碗一放,回頭沖他招手,“少爺快來。
”徐夏曳站在原地,額角跳了跳。
……這他媽誰家?他走到餐桌前,單手插兜,微微偏頭盯著那碗面,又掃了眼面前望眼欲穿的井葵,淡淡道:“有毒。
”“毒?”井葵搖頭,“我沒事毒你干嘛?”沒事不會毒他,但估計會迷暈他。
“我不吃辣。
”他說。
“沒關(guān)系呀,這是奶油火雞面,我放了純牛奶的,沒放多少醬料包,還加了兩片芝士,不辣的。
”“……”徐夏曳側(cè)身,“不吃。
”“啊……”井葵有些蔫巴巴的,“可這是我的謝禮……”謝禮?誰家好人謝禮就一碗火雞面?一碗火雞面就想把他打發(fā)了?絕對有問題。
大半夜的,穿著睡裙,端著火雞面來敲他的門,這要是沒問題,他徐夏曳三個字倒著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