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她缺錢,那些天天換著穿的裙子八成是商拍用的樣衣。
她平時私服樸素得要命,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估計就那對鉆石耳環(huán)吊墜、手腕上的apple
watch和iphone了。
所以……她每天穿得花枝招展來他家,根本不是seyou?只是拍完照順便過來蹭個飯?……牛逼。
徐夏曳覺得這幾天自己的心理活動像個笑話。
所以她是把家底都掏空了買的這套房子?還是暫住,然后再搬走?他低頭繼續(xù)吃飯,心想:關(guān)他屁事,她搬走也好。
井葵吃完宵夜后反常地沒有立刻離開,而是蜷在沙發(fā)角落說要再待會兒。
徐夏曳沒理她,自顧自地拼著新買的機械積木,耳邊只有她偶爾點擊手機屏幕的輕微聲響。
直到茶幾上驀地甩過來一部手機。
徐夏曳轉(zhuǎn)頭,看見井葵紅著眼圈,臉頰上掛著兩道明顯的淚痕,鼻尖都哭得泛紅,卻硬是咬著下唇?jīng)]發(fā)出一點抽泣聲。
他:“?”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,好家伙,戰(zhàn)績一片猩紅。
他劃了劃屏幕,排位六連敗。
“”井葵一把抓回手機,用袖子胡亂抹了把臉,帶著濃重的鼻音咕噥:“shabi隊友。
”徐夏曳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她已經(jīng)咬牙切齒地開了新一局。
這次她不再沉默,邊操作邊罵,可那聲音又綿又軟,明明是罵人的話,從她嘴里說出來卻像在撒嬌。
“打野來中路抓人啊!”“我發(fā)信號了沒看見是嗎!射手你瞎嗎!”“別吃我的線啊——?。?!”“我沒支援過嗎!瞎嗎!”“除了輔助,你們剩下的三個都是豬嗎!”徐夏擎著積木零件的手僵在半空,渾身不自在。
現(xiàn)在兇她會不會直接哭出聲?好無語。
好無助。
就這樣硬生生聽完了整局“魔音貫耳”,直到游戲播報無情地宣布:“defeat”井葵把手機往旁邊一扔,仰頭捂住臉悶聲哭了起來,肩膀一抽一抽的,邊哭邊含糊不清地罵:“全是shabi連跪七把”徐夏曳深吸一口氣,拿過她的手機看了看戰(zhàn)績:10-4-11,3-2-9,1-5-2,7-7-3比較慘烈。
他指尖點著屏幕,看了會,沉默片刻,開口問道,“你全皮膚都有?”井葵從指縫里露出半只淚眼,“嗯。
”“不懂事充著玩的。
”他面無表情地點開排位,井葵湊過去,“你干嘛?”“34顆星,你自己打的?”井葵點點頭。
徐夏曳低頭操作,她問:“干嘛?”“給你打回來,”他偏頭瞧她,“不樂意?”井葵眨眨眼,立刻破涕為笑,那張哭花的臉瞬間明媚起來,“少爺最好啦!”徐夏曳別過臉,“閉嘴,吵死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