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宏業(yè)冷哼一聲:“靈溪的婚事,自有妹妹操持,你瞎操什么心?”
錢氏不以為然的說:“我是靈溪的舅媽,怎么就不能操心了,婉月,你急得我那個當戶部郎中的表姐夫吧,他家有個孩子,模樣家世那是樣樣都好,想著求取靈溪呢!”
趙宏業(yè)先黑了臉:“你表姐夫家那孩子不是幾年前已經(jīng)成婚了嗎,那年紀也有二十了吧?”
聽得此言,趙夫人和趙婉月都變了臉色。
錢氏卻依舊笑嘻嘻的說:“那是多久的事了,他的那個夫人身子骨弱,幾個月前病逝了,我們靈溪,好好的姑娘,嫁過去,肯定是當做當家主母培養(yǎng)的!”
趙婉月再估計親戚情分,也忍不了她這么折辱自己的女兒,便冷聲道:“這事就不用嫂子擔心了,靈溪的婚事我自有主張。”
錢氏可是在表姐家打了包票的,這親她非得說成了不可,便道:“婉月,我是靈溪的舅媽,我能害她不成,我那個侄子,雖然年紀大了些,可成過一次親會疼人啊。
再說了,博文南疆的事情還沒定性,身世也不清不楚的,哪個高門大戶愿意娶靈溪,也就是我,念著這份親戚關系,上趕著給她求來的,戶部侍郎的兒子,這前程一片大好的,那想嫁的姑娘,拍了老長的隊了!”
蘇曉曉憤怒的將奶壺一扔,鼓著腮幫瞪著錢氏:【說的那么好,你自己嫁去呀,你那個侄子,暴虐又變態(tài),他那個亡妻,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!】
趙夫人聽了,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那個侄媳婦兒,當真是病死的,該不會是被折磨死的吧,我把話撩這了,靈溪的婚事不需要你插手,你那個侄子,最好歇了這份心思?!?/p>
“娘,不是我說話難聽,靈溪要是錯過了這門親事,可再遇不到這么好的人家了!”
錢氏真心覺得這是門好親事,若不是唐老夫人和裴老夫人都給趙婉月面子,她表姐還看不上蘇靈溪呢。
趙婉月聽說對方是這么個人,早就氣不過了,直接了當?shù)恼f:“大嫂,我們靈溪就是嫁不出去,我養(yǎng)她一輩子,也不會嫁給你侄子,你趁早歇了這心思!”
錢氏急了:“你真是不識好歹,我跟握表姐說了,這事一準能成,如今我怎么交代!”
趙夫人抄起手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:“我的外孫女,你憑什么答應,我就不該帶你來,你給我滾!”
錢氏見他們動怒,罵罵咧咧的走了:“走就走,誰稀罕呆在這,不過是個身世不詳?shù)囊澳腥说姆N!”
趙宏業(yè)要去追,被趙婉月攔下了,對她去吧。
趙夫人又想起蘇博文身世無法自證這回事,不由的嘆了口氣。
卻聽得連翹來報:“夫人,唐太師他們來了!”
如假包換的血親
唐太師親自上門,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,在座的都忙著整理衣衫出門迎接。
唐太師精神矍鑠,唐老夫人一臉慈祥:“快快起來,無需多禮,今天我們是來認親的,不知道你們肯不肯全了我們兩個老骨頭想要兒孫繞膝的心思!”
趙婉月心里一驚,這就來認親了,唐家什么家世,怎么會如此稀里糊涂就認了親了,血脈純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。
趙婉月欲言又止:“太師,博文的身世還不明朗……”
唐老夫人道:“那日你救了我全家,我就想著認了這門親戚,又礙于兩家的關系,才沒開口,既然劉氏說博文是秀兒的孩子,那他就是秀兒的孩子,婉月,你該不會嫌棄咱們這把老骨頭吧!”
趙婉月感激還來不及,唐家認了這門親事,就再也沒有人敢質疑蘇博文的身份了,而且,曉曉說博文是唐太師的外孫,那一準錯不了!
她忙說:“老夫人這話折煞我了,能給您當外孫媳婦兒,是婉月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!”
唐老夫人眉眼彎彎:“傻孩子,都是我外孫媳婦兒了,怎么還叫我老夫人呢!”
趙婉月回過味來:“孫媳婦兒趙婉月見過外祖父,外祖母!見過舅舅和舅媽!”
蘇靈溪和蘇長河也乖巧行禮。唐老太師夫婦激動的去將他們一一攙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