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總幻想著,萬一哪天她突然喊他男朋友,那他就能順勢將這枚告白戒指送出去。
除夕那晚被她推開后,他在車里捧著絲絨禮盒發(fā)了很久的呆。
后來,這戒指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,仿佛帶著它就像是把她帶了在身邊。
直到昨天不小心將它遺忘,忘記它在行李箱。
等他沖回房間,只看見井葵坐在地上崩潰啜泣的模樣。
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。
他帶給她的是恐懼和痛苦。
所以他放她走了。
反正沒幾天他也要回國。
沒關(guān)系,她不接受也沒關(guān)系,只要她身邊只有他一個男人,哪怕永遠沒有名分……嗯,也沒關(guān)系。
徐夏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那個被朋友稱為拽哥的他,被稱為那個冷傲自負的富家公子,居然淪陷到這般地步。
從小被家族責任澆筑的完美外殼,在井葵面前碎得徹底。
井葵身上有被金錢堆砌出的純粹,被寵愛澆灌出的野性,還有藝術(shù)家的偏執(zhí)與坦蕩。
這種未經(jīng)雕琢的生命力,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精心構(gòu)筑的精英面具。
何止是栽在她手里,簡直是萬劫不復(fù)。
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有副好皮囊和身材,不然怕是連留住井葵一時都難。
想到這里,他下意識摸了摸腹肌。
嗯,得繼續(xù)保持才行,護膚健身一樣不能落。
可若是留不住井葵一世呢?他拿起那枚被遺棄的鉆戒,在指間輕輕轉(zhuǎn)動。
鉆石折射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,就像那個除夕夜,井葵推開他時,眼里閃爍的淚光。
“井葵……”徐夏曳低聲呢喃,將戒指緊緊攥在手心。
她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迷魂藥啊。
想她。
想到發(fā)瘋。
【本文獨家發(fā)表于晉江文學城,作者kitschy。
】四月初的申亭市,梧桐新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,公寓花園里繡球花開得正好,一簇簇藍粉交替。
陽光透過薄云,在林蔭的柏油小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井葵拉開門,徐夏曳站在門外。
徐夏曳抬眸看她,眼底有未消的倦意,“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