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夏曳靠在沙發(fā)里,指尖在扶手上輕敲,感覺自己像在觀賞一場私人時裝秀。
不得不承認,井葵走路確實有股獨特的氣質(zhì)。
尤其是穿漢服時,衣袂翩躚,步態(tài)如行云流水。
脖頸修長的線條沒入交領(lǐng),束腰勾勒出纖細的輪廓,行走時背脊挺直,宛若古畫中走出的仙子。
起初她路過他身邊,總會倏地停下,提著裙擺轉(zhuǎn)個圈,盈盈地笑著問,“好看嗎?”他起初也只是敷衍地眨眨眼,到后來——確實,她穿得確實漂亮。
于是某天夜里,當(dāng)井葵又一次在他面前站定,黑色漢服的廣袖垂落,發(fā)間的步搖微微晃動時。
徐夏曳點了點頭。
很輕的一個動作,卻讓井葵瞬間笑彎了眼睛。
今天拍攝結(jié)束,兩人坐在餐桌前吃夜宵時,井葵突然放下筷子,一臉嚴肅,“徐夏曳,你知道嗎?”“我胖了。
”徐夏曳抬頭:“?”就她那瘦得跟竹竿似的身板,細胳膊細腿,鎖骨都能養(yǎng)魚的體型,能胖哪兒?她掰著手指認真道,“胖了一斤。
”徐夏曳:“”“你多少斤?”“475公斤。
”他盯著她171的個頭和纖細的手腕,一時無言。
額。
95斤,她這跟紙片人有什么區(qū)別。
井葵見他沉默,低頭戳了戳碗里的食物,黑色漢服的袖口滑落,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。
徐夏曳吃著吃著,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身上。
這身漢服確實襯她。
黑色的緞面襯得膚色如雪,束腰勾勒出纖細的腰線,連發(fā)間那支簡單的木簪都顯得格外雅致。
“你穿這個好看。
”他開口。
井葵立刻抬頭,“那其他的不好看?”“……”他說的是這個意思?說了她蠢吧。
他冷著臉繼續(xù)吃飯,不再搭理她。
井葵也不惱,叉了顆圣女果,廣袖垂落時帶起一陣淡淡的檀香味。
呵呵。
這shabi。
他放下筷子,眉頭微皺,“你就非要兼職?”井葵咬著吸管,漫不經(jīng)心地回:“不兼職你養(yǎng)我?”他:“”她晃了晃飲料杯,冰塊撞得叮當(dāng)響,“窮啊。
”“那你房子怎么來的?”“別人送的。
”她輕描淡寫,起身端起空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