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晚上九點,徐夏曳坐在客廳處理工作郵件,對門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動靜。
他皺眉發(fā)了條微信:[鬼叫什么?]秒回:[打游戲呢。
]ye:[叫得這么難聽?]小葵花:[有點感冒。
]怪不得今天沒來騷擾他。
他指尖在鍵盤上敲了兩下,忽然想到什么。
嘖,該不會是怕傳染給他吧?那她還真是愛他。
“……”對門的嚎叫又開始了。
徐夏曳合上筆記本,從藥箱里翻出感冒藥,又順手拿了盒潤喉糖。
門鈴響時,井葵正窩在沙發(fā)上打游戲,嗓子啞得不成樣還非要開麥指揮。
她拉開門,迎面飛來一個塑料袋,她手忙腳亂接住,里面是感冒沖劑和喉糖。
“聲音啞得像鴨子還打游戲?”徐夏曳站在門口,燈光從他背后打過來,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,“吵死了,好了再叫。
”井葵扒拉著塑料袋,“你買的?”“夢呢?”他轉(zhuǎn)身要走,“樓下藥店打折。
”“”打折?鬼才信。
她晃著藥袋沖他背影喊,“少爺我愛你——”愛他?徐夏曳頭也不回。
他不知道?要她說?切。
“別鬼叫。
”他反手帶上門,“再叫把你嘴縫上。
”當(dāng)晚一語成讖了。
深夜的城市,霓虹燈在遠(yuǎn)處暈染成模糊的光斑,偶爾有車輛劃過寂靜的街道。
徐夏曳睡得正沉,電話鈴聲突兀地刺破黑暗。
他皺著眉,摸索著按下接聽鍵,聽筒里傳來一陣沙啞的、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聲音,像是某種動物在叫喚。
他瞇起眼,混沌的腦子遲緩地運轉(zhuǎn)——哪兒來的鴨子?視線落在屏幕上,備注赫然顯示:小葵花。
哦,不是鴨子。
是井葵。
“……怎么了?”他嗓音低啞,帶著未散的睡意。
電話那頭,井葵的呼吸聲沉重,像是費力地吞咽了一下,才啞著嗓子重復(fù):“背我去醫(yī)院,我發(fā)燒了。
”頓了頓,又補了一句:“難受。
”徐夏曳:“……”還真要他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