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夏曳用余光瞥了一眼,立刻收回視線,用力握緊了手里的鍋鏟。
懂了,這絕對是在挑戰(zhàn)他的極限。
徐夏曳正低頭吃著,突然聽到井葵的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。
他余光一瞥,正好看到她解鎖屏幕。
桌面壁紙竟然還是他的照片。
……這到底什么情況?他眉頭微蹙,心里更加捉摸不透。
她天天換著花樣來他家,朋友圈指定是他,手機壁紙也是他,可偏偏又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。
井葵拿起手機站起身,“我去陽臺打個電話。
”他沒應聲,看著她徑直走向陽臺,推開玻璃推拉門,沒關緊,就那樣站在外面打電話。
徐夏曳盯著那扇半開的門,心里那股煩躁感又涌了上來。
她到底!到底!要干嘛?第一次見有人這么追人的。
猶豫片刻,他還是放下筷子,輕手輕腳地靠近陽臺。
井葵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飄進來——“房租很貴。
”“那兼職。
”“不交房租不行嗎?”徐夏曳一愣。
……她租的房子?不對,這棟公寓根本不出租,業(yè)主都是直接買下的。
難道她是想搬走?因為沒錢了?他抿了抿唇,默默坐回沙發(fā),心不在焉地繼續(xù)吃宵夜,腦子里卻已經閃過無數(shù)種可能性。
等了好一會兒,井葵才從陽臺回來,推門時唇瓣微微抿著,表情罕見地有些……無語?徐夏曳抬眼看她,想說什么,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關他什么事?他才不在乎她是不是要搬走。
井葵坐下后,明顯魂不守舍,筷子撥弄著碗里的食物,吃一口嘆一口氣,時不時還嘖一聲。
徐夏曳被她這動靜弄得心煩,“你覺得房租貴?”井葵猛地抬頭,眼睛微微睜大,“你聽到了?”隨即又泄氣似的垂下肩膀,“有人覺得不貴,有人覺得貴……”“這事兒怎么說呢?”“算了,沒什么好說的。
”他盯著她看了兩秒,心里更加篤定她果然是因為房租的事在煩惱。
“你兼職?”他狀似隨意地問。
“啊對,”她戳了戳碗里的菜,“兼職種草姬。
”“什么種草姬?”井葵放下筷子,稍微打起精神解釋,“就是穿各種好看的衣服拍照,幫店家宣傳,吸引別人買同款。
”徐夏曳點了點頭,心里卻飛快地捋清了邏輯。
既然她缺錢,那些天天換著穿的裙子八成是商拍用的樣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