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葵舉著一張明信片朝他晃了晃,“這張黃昏約爾的q版好可愛,我們留著吧?”他隨意點點頭。
整理完所有物料,井葵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拖著疲憊的身子挪到徐夏曳身邊,整個人像攤軟泥一樣陷進沙發(fā)里。
“我今天把一年的社交額度都用完了……”她仰頭望著天花板,聲音有氣無力,“至少需要一個星期才能恢復(fù)元氣。
”說完又摸出一包薯片,窸窸窣窣地拆開,邊吃邊放空。
碎屑掉在衣服上也懶得管,活像只累癱的倉鼠。
吃完最后一片,她一個翻身滾到徐夏曳身邊,腦袋靠在他肩上,“我要充電。
”徐夏曳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,挑眉看她:“?”他始料不及,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經(jīng)鉆進了他的衣擺。
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腕,卻聽見她理直氣壯地說:“求你了少爺,你的腹肌比充電寶好用多了。
”“……”井葵摸著徐夏曳的腹肌,不知不覺就在他懷里睡著了,手卻還固執(zhí)地貼在他腹部。
徐夏曳低頭看著她的睡顏,又瞥了眼她手機屏幕上那條朋友圈,配文赫然寫著“老公開車”四個字,照片里是他專注開車的側(cè)臉還有她古靈精怪的比耶k。
他無聲地嗤笑。
人都沒追到,就急著喊老公了?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她死纏爛打非要他陪她出《間諜過家家》的s,恐怕就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叫他一聲老公。
真正的目的藏在這聲稱呼里吧?徐夏曳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,睡夢中的井葵不滿地皺了皺鼻子,手在他腹肌上蹭了蹭,像在確認自己的所有物。
這小葵花,心思倒是挺多。
窗外暮色漸沉,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(fā),心想:既然都叫老公了,那是不是該把追他這事提上日程了?總不能讓她白占這個便宜。
當晚,攝影師就把修好的返圖發(fā)過來了。
井葵興沖沖地把照片轉(zhuǎn)發(fā)給徐夏曳,還特意強調(diào):[等有空了我要把這些都打印出來,裱在相框里?。莸诙?,她就像只小麻雀似的,在徐夏曳打游戲時不停在他耳邊嘰嘰喳喳,“徐夏曳我好像長胖了。
”“你以后晨跑能不能帶上我?我也要鍛煉。
”徐夏曳頭都沒抬。
她哪里胖了?那腰細得他一只手就能圈住。
但他懶得反駁,只是淡淡問:“你起得來?”“當然!”她信誓旦旦地保證,“絕對沒問題!”第二天清晨七點,當徐夏曳準時出門,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——井葵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(fā),眼睛半睜不睜,嘴里還叼著片沒吃完的面包。
她搖搖晃晃地走出來,像只沒睡醒的樹袋熊。
“早……”她含糊不清地打招呼,面包片差點掉地上。
徐夏曳雙手抱xiong,看著她這副模樣,心里嘲笑道:這就是她昨晚說的絕對起得來?她瞇著眼努力想要清醒,他伸手拿掉她嘴角叼著的面包片,“跑完再吃。
”井葵迷迷糊糊地點點頭,下樓后跟在他身后開始慢跑,沒跑出多少,她就喘著氣拽住他的衣角,“等等。
”“讓我、讓我喘口氣……”徐夏曳回頭,看著她漲紅的臉和凌亂的劉海,倏然覺得帶她晨跑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。
但看著她努力跟上來的樣子,又莫名有點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