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吃過早餐就走了,留給我的只有一池子用過的碗筷。
我沒有去清洗,別人用過的東西我嫌臟。
我去了醫(yī)院查詢奶奶那份移植器官的協議。
底下落款簽的是我的名字。
是陸亦凌刻意模仿了我的字跡。
我復印了一份帶走。
路過陸亦凌科室的時候,聽到有人在議論。
“陸醫(yī)生評職稱的文件下來了?看他這幾天好開心啊?!?/p>
“人家開心是因為老婆天天來陪著,不過你別說,陸醫(yī)生跟那個蘇小姐真是天生一對?!?/p>
“?。磕莻€才是他老婆?那之前天天給他送愛心便當的林醫(yī)生呢?”
“他不是說了是他的舔狗嗎?還說了三天后的慶功宴會上,要讓蘇小姐以他夫人的身上參加?!?/p>
跟陸亦凌結婚五年,就算再忙每天都抽空給他送便當,結果換來的是他舔狗的身份。
而蘇瑤音才來幾天,他就迫不及待公布她的身份。
我攥緊協議,掌心的傷又開始痛了。
他評上職稱這樣的好事,我這個妻子竟然還是從別人的議論里聽到的。
心口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,痛得我快要窒息。
愛意被反復踐踏,讓我生出報復陸亦凌的心思。
突然,陸亦凌走到面前叫我:“看什么呢?叫你幾聲都不理?!?/p>
他不耐煩道:“不是說了,今天不用送便當嗎?”
沒等我回復,他又看向我手中的文件:“你拿的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