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時候,過河的鑲藍旗三千戰(zhàn)兵,已經完成了對白桿兵合圍。
白桿兵經過兩輪沖殺,殺傷白衣、死兵一千五百多人,己方傷亡超過三百,如今能戰(zhàn)者,不足七百,其中還有部分宣大、薊州戰(zhàn)兵。
面對潮水般涌來的后金軍,白桿兵沒有立即退回到土墻后面,而是選擇就地結陣,圓盾掩護,長槍指向前方,用短弩射殺敵軍,擺出一副死戰(zhàn)到底的架勢。
源源不斷的鑲藍旗真夷戰(zhàn)兵渡河而來,總數(shù)達到五千人,他們分為兩部分,一部分繼續(xù)進攻土墻,另一部分將白桿兵死死圍住。
這些真夷戰(zhàn)兵皆有恒產,類似于漢人中小地主,家中都有包衣阿哈,無論是從戰(zhàn)力還是從社會地位上來說,他們都是后金政權的中流砥柱。
相比死兵,這些戰(zhàn)兵軍陣更嚴整,戰(zhàn)場應變能力也更強。
剛才在對岸觀摩白桿兵與死兵交手,這些女真獵手很快便想出了克敵之法。
交戰(zhàn)之時,這些戰(zhàn)兵刻意與白桿兵保持三丈左右的距離,而不是像死兵那樣直接沖上去突刺。
真夷戰(zhàn)兵平時需要接受嚴酷的戰(zhàn)陣訓練,所以能做到退而不亂,這樣以來,長槍便不能刺到他們,而他們卻能不斷投擲兵器,重箭攢射,殺傷對手,削弱他們士氣。
反觀白桿兵,他們身上幾乎沒有遠程輸出兵器,短弩毒箭雖然犀利,然而對后金這種全身披甲的步兵,幾乎沒有作用。
白桿兵手中的長槍,只適合兩丈左右距離內殺敵,對手退而不亂,不給他們任何這個機會。
如果己方追擊太快,盾陣出現(xiàn)破綻,便會受到敵人弓箭重點打擊。
面對這樣一個有備而來的對手,無論進退,白桿兵都占不到便宜。
白桿兵每次長槍劈砍,剛露出身體,迎面便飛來幾十只飛斧鐵骨朵,前排投完,后面繼續(xù),幾波下來,白桿兵已經倒下一片。
鑲藍旗人數(shù)眾多,前赴后繼,不顧傷亡的消費敵人。
白桿兵手持的圓盾,相比戚家軍長牌,破綻本來就很多。
說到底,白桿兵以攻為主,防御起來頗為吃力,何況遇到后金重步兵這樣不顧傷亡的沖鋒。
這種只是挨打不能還擊的局面,讓白桿兵很是惱火,一些人倉促出擊,圓盾剛露出縫隙,便被對面密集射來的重箭殺死。
在付出上百人傷亡代價后,白桿兵開始撤退,卻被對手咬住不放,最終將他們逼到河邊。
河對岸站著的包衣、死兵,見這支明軍敗退,紛紛用弓箭隔河射擊。
就在剛才,包衣們差點被白桿兵全滅,如今風水輪流轉,也該他們報仇了。
在真夷戰(zhàn)兵與對岸包衣死兵夾擊下,不足五百人的土司兵即將全軍覆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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