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招孫策馬上前,戰(zhàn)馬踏過遍地后金兵尸體,走到被炸傷的后金兵牛錄額真身前。
“你叫什么?”
苗刀抵在牛錄額真脖上。
“軍爺,我給你當(dāng)包衣·····”
“你叫什么?”
劉招孫翻身下馬,緩緩揚起那把殺人無數(shù)的苗刀。
“奴才叫佟養(yǎng)真,都是佟養(yǎng)性蠱惑奴才當(dāng)包衣·····”
佟養(yǎng)真還沒說完,人頭便高高飛起,劉招孫拭去刀身血跡,一腳踹翻跪在地上的尸身:
“狗東西,算你走運,你該被凌遲處死的!”
這時,騎兵抓來五個后金炮手抓來,這些炮手見到劉招孫便立即跪下,大聲喊叫說自己是被韃子逼迫才對友軍開炮,懇求總兵大人饒命。
劉招孫冷冷望向四個炮手,眼中寒光閃動,猛地拔刀斬殺一人。剩余四人立即癱軟在地,朝劉招孫磕頭不止。
“你們也是漢家男兒?殺那么多白桿兵!老子真想千刀萬剮了你們!”
“先留你們四個狗命,把佛朗機炮推上,給老子打鑲黃旗!”
劉招孫翻身上馬,大聲對周圍騎兵道:
“能戰(zhàn)者,隨本官去與騎兵大陣匯合,與建奴決戰(zhàn)!”
一眾精騎大聲應(yīng)和,留下五騎監(jiān)督炮兵炮擊后金兵,剩余兩百多人馬跟隨劉總兵向騎兵大陣奔去。
天完全黑了下來,夜幕之下,后金兵在渾河岸邊燃起熊熊篝火,河面被火光染紅。
無數(shù)背插三角小旗的巴牙剌從四面聚集過來,手持重刀長斧像白桿兵與騎兵營逼近。
這些擅長夜戰(zhàn)的兩黃旗精銳,人數(shù)接近千人,他們氣勢洶洶而來,身后還跟著黑壓壓的真夷甲兵。
入夜后的沈陽如一座鬼城,主動投靠后金的順民,此刻即將被當(dāng)做炮灰沖陣,剩余的百姓黯然無聲。
只有沈陽東門,還是火光沖天,喊殺不斷。
杜度親率鑲白旗甲兵攻城,準(zhǔn)備攻上甕城城墻,將那個名叫毛文龍的遼鎮(zhèn)參將碎尸萬段。
北岸遍地都是科爾沁人尸體,最后兩千名沖出重圍的白桿兵,反殺那些不及逃走的蒙古人。
半個時辰前還是一往無前的科爾沁騎手,在開原騎兵持續(xù)不斷輪墻式?jīng)_鋒下,傷亡極為慘重。
他們在北岸留下兩千多具尸體,倉皇向兩黃旗大陣逃去,很多騎手都遺失了馬匹。
依照努爾哈赤的性格,這些倒霉的科爾沁人,只能在接下來的戰(zhàn)斗中被當(dāng)做炮灰使用,為后金的豐功偉業(yè),貢獻(xiàn)他們的血肉之軀。
一萬多名科爾沁騎手的大潰敗,造成了兩黃旗包衣的混亂。
這些平日欺軟怕硬的包衣,以為后金大敗,瘋狂往四周逃竄,差點造成炸營。
白甲兵瘋狂砍殺這些潰逃的包衣,斬殺了幾十人后,這些發(fā)狂的奴才們才稍稍冷靜。
劉招孫返回大陣即下令清點兵馬,一千二百騎兵共傷亡失蹤兩百二十人。
不出意料,察哈爾騎兵傷亡很小,他們剛剛親眼目睹騎兵營沖殺后金方陣,明軍的戰(zhàn)果讓他們勇氣倍增,覺得自己也能擊敗后金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