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在盾陣外面的約有著三千多人,正藍(lán)旗剩余的四千甲兵負(fù)責(zé)鎮(zhèn)守浮橋。
三千真夷甲兵將五百開原軍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最前排是一群手持大斧重刀的巴牙剌,他們揮舞兵刃狠狠砍向盾陣,試圖破開一個缺口。
盾陣后面的長牌手們俯身死死扛住長牌,長槍兵和镋鈀手將長槍镋鈀越過長牌朝對便猛刺過去,對面巴牙剌也有長刀劈砍那些冒頭的長槍手。
身材矮小,活動靈活的刀盾手俯低身子,從長牌底部的缺口中猛地殺出,劈砍外面亂跑的巴牙喇小腿。
石雷像炒豆子一樣在南岸陣地上爆響,每次爆炸都能帶走爆點周圍七八個后金兵生命。
被石子和瓷片擊中的后金兵倒在地上亂滾,很快被慌亂的同伴活活踩死。
等到各個火銃手將攜帶的五枚石雷全部扔完,戰(zhàn)兵盾陣已經(jīng)被白霧籠罩,被炸傷的后金兵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跑,很多人被同伴推倒踩在地上,到處都是凄厲的慘叫聲。
外圍后金兵見盾陣周圍的慘狀,都有些發(fā)憷,不再敢這邊沖來。
只有一群兇悍的甲兵和巴牙剌隔著盾牌和長槍兵互刺,殘酷交換著生命。
這時,乘坐漁船渡河的輔兵和炮手也跟著上岸。
十名炮手在一組鴛鴦陣戰(zhàn)兵的掩護(hù)下,迅速將五門虎蹲炮搬到岸邊一堆沙土之中。
三個長牌手擋住東西南方向飛來的重箭,輔兵飛速用鐵鏟挖掘出五個三尺多深的大坑,坑洞周圍壘了一圈石一尺多高的大鵝卵石。
炮兵蹲著坑洞里,開始朝五十步外正在逼近盾陣的后金兵開炮。
這個距離剛好在虎蹲炮射程內(nèi),開原工坊將虎蹲炮炮彈設(shè)計成類似神火飛鴉的彈頭,每次爆炸,都是迸射出上百顆致命彈片,落在密集的人群中,一發(fā)炮彈就是一陣密集的血雨。
后金軍沒有火炮可以還擊,重箭威力很難突破石墻射中坑洞中的炮兵。
五門虎蹲炮如同死神一般,以每分鐘一發(fā)的霰彈的速度,持續(xù)收割后金兵生命,將原本就已經(jīng)混亂的正藍(lán)旗大陣攪成稀爛。
盡管持續(xù)遭受炮擊,盾陣還是被卡在了距離浮橋南岸兩百多步的距離。
巴牙剌和真夷甲兵將那些傷兵和包衣頂在前面,擋住向前逼近的長牌盾陣,被殺死的后金兵越來越多,最終在盾陣周圍對起一個圓環(huán),尸體淹沒了長牌手小腿。
盾陣被堵在一圈壘起的尸體中,再也動彈不得,巴牙剌驅(qū)趕包衣將地上的尸體壘成小山,弓手站在尸山上向盾陣中的沒有披甲的火銃手射箭。
在這個距離內(nèi),火銃對弓箭射擊沒有任何優(yōu)勢,伴隨一陣陣慘叫,避無可避的火銃手很快被射死大半,被他們打死的巴牙喇也有上百人。
失去遠(yuǎn)程攻擊的盾陣,戰(zhàn)力急劇下降,幸存的三百六十名開原戰(zhàn)兵只有扛著長牌,踩著腳下高地不平的后金兵尸體,在原地死死扛住五倍于己的敵人圍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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