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這支殘兵也不是好惹的主兒,馮河帶著六十多人殊死抵抗,不給建奴脫身機會。
兩紅旗活動空間被一步步壓縮,最后,幾百騎竟擠成一團,戰(zhàn)馬都沒有掉頭的空間。
盡管如此,建奴騎兵卻不敢下馬,他們寧愿被亂箭射死也不想被馬蹄踏成肉泥。
相比混亂的兩紅旗騎兵,胸墻后面的開原戰(zhàn)兵顯得有條不紊。
幸存的弓手們從容不迫攢射,重箭五十步內(nèi)殺傷力驚人,可以輕松破開輕騎兵的皮甲。
剛才連續(xù)幾波輕箭覆蓋,胸墻內(nèi)外密密麻麻插滿了箭羽,幾乎所有人都被箭支射中,建奴抵近胸墻后,又是一陣殘酷的死亡交換,幾次下來,胸墻內(nèi)活著的人只剩三百口子,六百人傷亡過半。、
好在騎兵營及時沖鋒,加劇了兩紅旗混亂,也給第五千總部的殘兵們留下喘息之機。
“楊哥,咱們第五千總部三千多人過河,現(xiàn)在就剩下眼前這幾百口子,十不存一?。 ?/p>
楊通舉起燧發(fā)火銃,前面五十步外,一名身披銀甲的巴牙喇從馬背跳下,一連躲開幾頭戰(zhàn)馬沖撞,舉起手中步弓,握住重箭,朝五十步外胸前后面的敵軍弓手射去。
“躲開!”
楊通大吼一聲,用力拉住話癆弓手的戰(zhàn)襖衣袖,那弓手被拉著一動,一根三棱箭頭的重箭擦著他的下巴向后飛去。
“多謝楊哥,多···”
楊通見他被射中臉頰,雖然只是小小皮外傷,不過對說話會產(chǎn)生影響,
最后兩百名騎兵承受著巨大傷亡,終于沖到了胸墻前面,對著胸墻后面不足三百人的尼堪大聲喊叫:
“大汗優(yōu)待俘虜,仰慕人才,只要大家以后不受劉招孫蠱惑,等能······”
揮舞腰刀與長斧和胸墻后面的長槍兵對殺,建奴帶來的兵器顯然不適合這種對殺。
最先沖到胸墻前的后金兵,很快被開原長槍兵一一殺死。
剩余的騎兵慌不擇路,直接逃向戰(zhàn)場兩盤淤泥。
等沖陣的開原騎兵與胸墻后面的戰(zhàn)兵匯合,地上還活著的戰(zhàn)兵只剩不到兩百人。
那桿麒麟戰(zhàn)旗現(xiàn)在還在空中飄揚,上面布滿了箭雨射成的瘡孔。
兩個千總戰(zhàn)兵開始源源不斷登上東岸,先頭部隊兩千多人,暫由各營把總指揮。
完成列陣后不久,蘇子橋距離城頭三里路程,超過后金兵火炮射程,城頭后金兵只能眼睜睜望著敵軍渡河列陣。
“冰怎么還沒破?!狗奴才,你說這計策萬無一失,現(xiàn)在開原兵要過河了!”
阿巴泰掄拳砸在石亭柱臉上,包衣奴才被打出鼻血。
石廷柱本是遼陽城火器匠戶,萬歷四十六年大汗起兵后,他主動投靠后金,可以說是從龍功臣。
后來又被編入赫圖阿拉火器局,因為其制炮得力,多次得到老奴提升。
渾河血戰(zhàn)后,黃臺吉近將俘獲的兩門野戰(zhàn)炮交給石廷柱,讓他帶人進行仿造,于是就有了七磅炮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