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招孫手起刀落,寒光閃過,巴牙剌手中重刀像被鐵錘擊中一般,震碎成兩截,長刀余威不減,斬向?qū)Ψ讲鳖i。
巴牙剌腦袋高高飛起,落到十幾步外,無頭的尸首兀自往前沖了兩步,堪堪倒在上面。
“好硬的功夫!”
魏忠賢翻身下馬,由衷稱贊。
劉招孫拱拱手,微微笑道:
“公公寶刀未老,這身功夫,在東廠鎮(zhèn)撫司,也是無敵了!”
說話之間,裴大虎拎著另一個巴牙剌人頭,策馬來到眾人身前。
魏忠賢望著兩顆血淋淋的建奴人頭,又看看劉招孫身上濺落的人血,心中頗為激動,一把抓住他雙手。
“不知怎的,咱家與劉參將一見如故,像是有過命的交情,原以為你只是蠟槍頭,和李如柏他們一路貨,沒想到首級是真的!”
“你率孤軍堅守開原,忠心報國,義薄云天,當(dāng)是關(guān)公岳武穆一樣的人物!今日贈咱家金子,寶馬,剛才還以身護箭,并肩殺賊!仁義禮智信都有了,司禮監(jiān)、東廠最敬重岳飛,咱家雖不是男兒大丈夫,生平最仰慕英雄豪杰!若劉兄弟不棄,我們就在此地結(jié)拜!結(jié)拜為異姓兄弟!”
劉招孫一臉黑人問號,沒想到魏忠賢口才如此了得,果然是讀過書的。
認識不到一天,竟然要和自己結(jié)拜,原來九千歲也是這樣的性情中人。
難道這死太監(jiān)不該是個冷冰冰的政治動物嗎?
難道這死太監(jiān)不該是個殺人為樂殘害清流的超級大變態(tài)嗎?
想了一會兒,看來還是自己穿越前思想狹隘,被幾頁歷史書蒙蔽,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。
拋開魏忠賢這個身份,拋開政治投機,抱大腿之類的目的不說。
就自己眼前所見,這位打行出身,敢作敢為的好漢,不,是人妖,也是可以交作朋友的。
當(dāng)然,你懂的,不是那種朋友。
劉招孫雙目含淚,緊緊握住魏忠賢雙手。
“俺也一樣!”
說罷又覺得有些不妥,自己畢竟不是張飛,還是要有文化一些才好,于是補充道:
“聽聞魏公公出生薊州,正是燕趙之地,所謂燕趙多感慨悲歌之士,劉某與公公雖是初識,卻感公公浩然正氣,不似尋?;鹿?,如能與公公結(jié)拜,也是劉某之幸!”
這個時代的人們普遍信奉鬼神之說,相信各種因果報應(yīng),人們相信盟約不僅具備法律效應(yīng),而且生效之后便會受到神明監(jiān)督。
所以,一般人沒啥事,不會隨便起誓,因為若是違反誓言,下場會很慘的。
在家丁與太監(jiān)見證下,兩人跪倒在地。
巴牙剌的血被盛進椰瓢,兩人各喝了一口,然后仰天大笑,算是笑談渴飲匈奴血。
喝完血,兩人面朝南方,折箭起了個很重的誓:
“今我劉招孫、魏忠賢結(jié)義兄弟,死生相托,吉兇相救,福禍相共,患難相依!外人亂我兄弟者,殺!!兄弟亂我兄弟者,殺?。?!我二人今生與建奴不共戴天,有違誓言,天誅地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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