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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7章 生死由命（第2頁）

傳令兵很快跑了回來，對王增斌道：“王主官，韓主官說他們早就已經(jīng)好了，等著您的進(jìn)攻命令呢！”

王增斌拍了下大腿，罵罵咧咧：“他娘的，怎么不早說，害老子白白等了這么久，你過去告訴他，就按之前說的打，等我這邊發(fā)出號令，炮兵就立即開炮。”

“是！”

傳令兵喘息未定，又急忙跑了過去。

騎兵和炮兵一切都已準(zhǔn)備就緒，程亮帶來的戰(zhàn)兵早已磨刀霍霍，在各營把總的催促下，火銃兵反復(fù)檢查燧發(fā)槍，檢查火藥安裝是否完好，一些火銃兵不放心，從懷中掏出綢布反復(fù)擦拭銃管。

王增斌瞥見程亮面帶憂色，便湊上去問道：

“怎么了？怕了？放心，今天不同往日，騎兵打頭陣，你們戰(zhàn)兵只是輔助，我們先上?！?/p>

程亮神色凝重，根本沒聽王增斌在說什么，神州指著驛道上密密麻麻蠕動的螞蟻，若有所思道：

“天殺的流賊，裹挾這么多百姓？不知山西被他們禍害多少人。”

王增斌接過衛(wèi)兵遞來的椰瓢，咕嘟嘟灌了口，難得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：

“啥裹挾不裹挾的，都是自己入伙的?！?/p>

程亮睜大眼睛，臉上露出驚詫之色。

“不搶別人，都餓死俅了，不過劉大人說過，拿了人一錢一文，就是賊，咱們是兵，他們是賊，是兵就得殺賊，沒別的道理可講！這些流賊個(gè)個(gè)惡貫滿盈，殺人放火，奸淫擄掠，一吃人的事兒也沒少干·····”

王增斌這兩年從蒙古往返京師，見了不少世面，去年北直隸干旱，糧食絕收，他在山西蒙古邊境走動，起初見到這些流民，心中還有同情憐憫，后來見得多了，也就麻木了。

“生死由命，咱們是來殺人的，你不殺他，他轉(zhuǎn)頭就去禍害別人，被禍害的人又成了流賊，就像瘟疫一樣，程主官，你的兵準(zhǔn)備好了沒？”

程亮默默嘆息，在自己胸前劃了個(gè)十字，口中喃喃道：

“多虧有了護(hù)國公，否則這天底下不知要多出多少流民?！?/p>

（劉招孫：因?yàn)槲业拇┰剑@天底下不知多了多少流民。）

騎兵團(tuán)長對這位受洗的主官頗為不屑，不耐煩道：

“好了好了，咱們該出動了，等打勝仗回來再向大主教禱告?！?/p>

劉招孫對新教在軍中的傳播并沒有禁止，因?yàn)樗薪塘x教規(guī)都是他和佛朗西斯科一手制訂，根據(jù)教義，大主教也就是劉招孫對全世界擁有不可爭辯的統(tǒng)治權(quán)力，而那些反對這條真理的人，便是需要被打倒的異教徒。

“王主官，你準(zhǔn)備怎么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