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,路上不少人受了驚,等馬車走后才回過神來,不由破口大罵。
“別罵了,沒看到嗎,這是曹家的馬車?!庇腥搜奂饪吹今R車上的標記,連忙勸阻著。
眾人聽說是曹家的,臉上憤憤的神色也只能堪堪壓下。
“曹家的馬車就這么囂張嗎!”那人還是不爽,大罵道,“呸,火急火燎的,死人了,忙著出殯嗎……??!”
一只攤販上的面具被人取了下來,狠狠扔峙到那人身上。
那面具分量不輕,敲在人腦袋上,直接砸得那人后腦勺流了血。
面具重重摔在地上,磕壞了一個角。
街面上安靜了片刻,隨后發(fā)出尖銳的慌亂聲。
江蕓蕓一驚,立馬跳下椅子跑到門口張望著,一向鎮(zhèn)定的老板把臺面上的東西往暗格里一放,然后也跟著從柜臺后面走出來看熱鬧。
兩人一左一右擠在門口,好奇看著外面。
“你咒誰。”江蘊臉色陰沉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神色陰郁得注視著剛才出言不遜的人,
那人眼前一陣接一怔的發(fā)黑,剛一睜開眼,就看到自己被人團團圍住。
“你有病啊!”那人大罵,“我又沒說你?!?/p>
“那你說誰,那你罵誰!”江蘊眼睛發(fā)紅,惡狠狠盯著那人。
人群中有人認出江蘊的身份。
畢竟江蘊在南京也算出名,曹家那位大小姐的小兒子,脾氣不太好,自小就會和各大商戶的公子起爭執(zhí),有些靠山,可從來沒吃過虧。
那人本就有錯,此刻聽到窸窸窣窣的議論聲,更是心虛。
“咳咳,你怎可口出惡語,也怪不得江公子會生氣,還不給江公子道歉。”有人緩和氣氛,對著那人眨了眨眼。
那人捂著腦袋,嘴巴微動,可還未說話,就聽到江蘊冷靜的聲音。
“我不用你道歉。”他說。
那人臉色一喜。
“因為我要拔了你的舌頭?!苯N冷笑一聲,“大中午給我找晦氣,我不高興,誰也別想好過?!?/p>
人群嘩然。
“這,今日好歹開鹿鳴宴……嗚嗚?!庇心贻p人剛開口就被人捂住嘴巴。
江蘊臉色更差了,他看著那個年輕人,又看著捂人嘴巴的中年人,呼吸逐漸逐漸急促起來。
“三公子,把這人的舌頭拔了就算了?!苯业男P見狀,立刻上前小聲勸道,“大公子還等您呢?!?/p>
“是啊,不是說要偷偷給大公子買個奶酪渴水嘛,可別耽誤了,等會大公子醒來一見到,一定很高興?!?/p>
江蘊的呼吸逐漸平穩(wěn)下來。
“好好的一張嘴可不能胡亂說話?!苯倚P圍了上去,為首那人拔出腰間的匕首,“今日拿你一條舌頭,也是給你一個教訓。”
那人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