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說的應(yīng)該是真的,但是他太著急了,這么急切的讓警方把矛頭對準(zhǔn)他老婆,我覺得很奇怪,而且,他的那些話,跟我在李曉純家猜測的疑點完全符合,你不覺得奇怪嗎”
那種感覺,就好像,陳勇今天在現(xiàn)場聽到了她的疑點,所以來給他們解惑來了,他胳膊上的傷痕,還有他說的那些首飾化妝品,像是專門在給他們解答。
“而且,他怎么知道李曉純小腹會有劃痕,他又沒見過尸體,他又怎么知道,葉夢蘭會去殘害李曉純的小腹,葉夢蘭如果恨那個孩子,為什么把匕首插在了xiong口而不是小腹”
“頭兒,你知道剛才他走的時候在想什么嗎,他竟然在高興,他說李曉純終于死了,他的麻煩終于解決了,他說等他老婆被逮捕,他就完全解放了,他在感謝兇手,一下為他解決了兩個麻煩,這男人真是夠惡心的,垃圾堆里產(chǎn)的”
夏貝貝對陳勇嗤之以鼻,嘟嘟囔囔的嘲諷,罵的正來勁,凳子突然被人轉(zhuǎn)了過去,對上高帛川突然湊過來的俊臉,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。
“頭兒,怎……怎么了”
風(fēng)雨欲來(四)
高帛川瞇著眼,突然牽著她的手,直接把她帶回了他的辦公室,隨手關(guān)了門,然后把她按在凳子上,雙手撐在凳子的扶手上,一副高深莫測的犀利和精明,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,明滅不定。
“夏貝貝,你學(xué)的到底是心理學(xué),還是喝了什么能窺探人心的藥水,有時候,你不是看透了人的心思,其實你是能聽到旁人的心思吧,你真的有讀心術(shù)對不對,嗯?”
夏貝貝一愣,臉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變,他的嘴是貼在她耳畔說的,聲音很小,但是很撩人,更讓人心驚。
她用力推開他,然后狼狽的從凳子上跳起來,樂哈哈道:
“頭兒,你說什么呢,什么讀心術(shù)啊,我就是對心理學(xué)研究的深點,什么藥水,哪里有能聽懂別人心思的藥水,又不是演電視劇,哈哈,聽不懂你在說什么”
夏貝貝開始一貫的插科打諢模式,轉(zhuǎn)身就要走,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低低的嘆息。
“二十年前,有個叫夏青松的科學(xué)家,與他同樣身為科學(xué)家的兒子研究出一種藥水,傳聞喝了那藥水,可以看透人的心思,聽到人心里的話,因為那瓶藥水,夏家被一個殺手組織盯上,后來夏家被滅門,藥水不知去向”
夏貝貝臉上的嬉皮笑臉已經(jīng)完全不見,她沒有回頭,渾身的血液卻頃刻凝固,緊緊握著拳頭,額頭青筋暴跳,眸中閃過狂風(fēng)暴雨般的深沉,許久,才從牙縫里擠出一抹笑。
“頭兒,你也說了,這是個傳聞,世上不可能有這種藥水的存在,你故事聽多了”
高帛川望著她的背影,朝前走了一步,想伸出觸碰她的肩膀,又把手收了回去。
“兩年前,局長找到我,讓我暗中調(diào)查二十年前的夏家滅門案,雖然時間隔得太久很多事情都被掩蓋了,但是有件事很奇怪,夏家的尸體報告中,少了一個人,夏青松的孫女,夏櫻”
夏貝貝又請了兩天病假,回到警局的時候,林琪告訴她,葉夢蘭在審訊室,高帛川和沈云飛已經(jīng)進(jìn)去半天了還沒出來。
夏貝貝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時間,一臉狐疑:
“我都走了兩天了,怎么還在審葉夢蘭,這兩天你們干嘛呢”
那天從高帛川辦公室離開后,她直接回家了,后來給高帛川發(fā)了個短信說要請病假,高帛川難得沒刁難她,直接回了個‘好’。
她以為審訊葉夢蘭早就結(jié)束了,沒想到竟然到現(xiàn)在還在繼續(xù),林琪伸手捂住夏貝貝的嘴,堵住她就要脫口而出的‘酒囊飯袋’,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審訊室。
“哎呦,頭兒連著兩天沒來警局,說是去出差辦事了,聽說心情不好,楊麟說昨個晚上,他還找沈云飛打了拳擊”
夏貝貝推開她的手,一雙眼瞪得像燈泡,找沈云飛打拳擊?
“臥槽,頭兒什么時候這么牛逼哄哄的,沈云飛那一身肌肉又不是擺設(shè),人家可是拳擊冠軍,警局的武力擔(dān)當(dāng),雖然頭兒的身手也不錯,但是能打得過冠軍嗎?”
雖然嘴里這么吐槽,但是夏貝貝還是一臉濃厚的興趣。
“所以到底是誰贏了,你們賭了沒,誰賭贏了,得請客啊”
林琪無語的瞪了她一眼,還沒來得及說話,夏貝貝就被人抓住了后衣領(lǐng),林琪瞧見高帛川陰沉沉的臉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