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念,別逞強(qiáng)!這要是繡壞了……”
我看著夫人焦急的臉。
又看看那條披帛。
“給我半個時辰。若不成,任憑夫人責(zé)罰。”
我的聲音很穩(wěn)。
帶著一種自己都沒察覺的篤定。
夫人猶豫片刻。
看看時辰。
一咬牙。
“好!就半個時辰!快!”
繡房里靜得可怕。
只有我穿針引線的細(xì)微聲響。
張娘子在旁邊。
緊張得大氣不敢出。
夫人坐立不安。
不停地看更漏。
我全神貫注。
指尖捻著比頭發(fā)絲還細(xì)的金線。
屏住呼吸。
在那米粒大的破洞上。
飛針走線。
用金線勾勒出牡丹花瓣的邊緣。
用深淺不同的朱紅色絲線。
填充、暈染。
模仿著原本的針法和色彩過渡。
額頭滲出細(xì)密的汗。
也顧不上擦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夫人坐不住了。
“好了沒有?時辰快到了!”
最后一針落下。